等待的援兵為何仍然不見蹤影?是太史慈一行聽到的傳言有誤,還是援兵遭到了袁軍的強力阻擊,短時間內無法抵達劇縣城下?這讓城內的軍心民意又出現了動搖的跡象。
袁軍放棄了強攻,並不等於放棄了攻城。
在這三天的時間裡,袁軍的營寨向前大幅推進,把寨柵一直逼到了距離護城河只有幾十丈的地方,也就是勉強能夠避開城上弓箭的射程而已。
十幾天的時間下來,護城河裡兩丈多深的河水已經被完全排幹,河底淤泥之中的殘肢斷體比比皆是,從城頭上投擲下來的滾石、擂木幾乎將河道快要填滿。
五六萬袁兵每天源源不斷的從營寨裡面向外運送新鮮的泥土,圍著劇縣周遭砌築了幾十座高壘,看這架勢似乎想超過城牆的高度,然後派弓弩手登臺居高臨下的朝城內射擊。
魏延、徐庶、太史慈、田真等主要將領沿著城牆走了一遭,一邊巡視城頭的防禦情況,一邊揣摩袁軍的作戰意圖。
“已經過去了三天,賊軍這些土壘不過才砌築了三丈多高,要想超過城池的高度。至少還得五六天的功夫,只怕到時候江東的援軍已經殺到了城下!就讓他們砌築好了。咱們好好休整幾天,等援兵到了之後裡應外合。狠狠的殺他個片甲不留!”
巡視完畢之後,魏延鬆了一口氣。心裡最怕的就是袁軍不顧一切代價的強攻,現在改用了持久戰的方針,倒是正中自己下懷。
太史慈也是笑道:“袁軍把土壘建造的這麼狹窄,估計每個上面也就只能站立十幾人左右。這樣的距離完全在我的射程之內,到時候哪個敢上臺,某必然讓他有上無下!”
儘管魏延和太史慈豪氣干雲,但徐庶卻不這樣認為。皺著眉頭觀察了半晌,突然跺腳道:“不好。中賊人奸計了!”
魏延與太史慈以及眾將校俱都投來詫異的目光:“元直何處此言?”
徐庶大步走到女牆前,伸手指著正在田野裡挖坑鑿土的袁兵:“諸位朝那邊看去,這些負責掘土的袁兵不過兩三千人而已,大多都是老弱無力之輩,而且他們所挖掘的土坑遠遠沒有城下土壘堆積的這般多……”
“元直先生的意思是這些老弱殘兵只是虛張聲勢的麻痺我們,砌築高壘的泥土主要是從營寨裡面運出來的?”田真似有所悟的問道。
徐庶目光嚴峻的點點頭:“正是!就憑這兩三千老弱所挖掘的土坑,也就是隻能築造七八座土壘而已。但現在袁軍至少已經圍著城池堆起了數十座土壘,請問諸位這些泥土是從哪裡來的?”
徐庶的話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魏延與太史慈不可能還反應不過來。不由得同時變色:“難道袁軍在偷挖地道?”
“不錯!袁軍分明是在明修土壘暗挖地道,幸虧我等發現的早,倘若再遲幾天,只怕袁軍的地道就鑿進城中來了!”徐庶雙臂抱在胸前。一臉後怕的表情。
“袁譚這龜兒子果然陰險,差點就中了他的詭計!”魏延朝城下啐口唾沫,狠狠的罵道。
徐庶不以為然的道:“只怕袁譚還沒這份謀略。此計不是郭圖所出,便是辛評所獻!”
“事已至此。該如何應付?”魏延焦慮的問道。
徐庶略作思忖,便有了應對之法:“挨著內城牆挖一條橫向地道。將袁軍的地道截斷,然後施以火攻、煙攻,或者是水攻,可以破解袁兵的地道攻勢!”
事情緊急,魏延立刻從城頭上的守軍中分了一半人馬下城橫向挖掘地道。
但袁軍兵力雄厚,城外數十座土壘圍著劇縣堆了一圈,似乎所有的營寨都在向外運送泥土,根本無法判斷兵是從哪個方位挖掘了過來。要想做到萬無一失,必須挨著四面內牆挖一整圈壕溝,才能完全切斷袁軍向前延伸的路線。
袁軍動手在先,人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