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做賊心虛,一來這支叛軍雙手沾滿了鮮血,心中已有負罪感;二來大多都是近年來才從軍入伍,缺少訓練與戰鬥經驗;三來一個個渾身裝滿了劫掠來的財物,鼓鼓囊囊的臃腫不堪,行動極為不便。其四譁變之後缺少統一指揮,各自為戰,還沒有從劫掠的爽快感中清醒過來。
因此叛軍人數雖眾,卻被鄧艾率領的三千悍卒輕易擊潰,殺的屍橫滿街,血流成河,潰不成軍的叛軍四散逃命,紛紛飛報楊廣。
此刻的楊廣正率領三百親兵包圍了張須陀府邸,被張須陀收為義子的孫禮指揮著張須陀前段日子派回來暗中保護家眷的數十門客從院子裡堵住四門,手持刀槍負隅頑抗,但凡見到有叛軍翻牆入院便一刀砍翻在地,亂刀分屍丟擲牆外,震懾叛軍。
楊廣率領了三百叛卒圍攻了半個時辰,竟然攻不破一座宅院,愣是被砍死了數十個翻牆入院的親兵,全部被大卸八塊隔著院牆扔了出來。驚駭的這些叛軍心有餘悸,誰也不敢再做出頭鳥。
“全是飯桶,操起女人來都如狼似虎,打起仗來全是病夫!”楊廣勃然大怒,親自抽了佩劍,踩著梯子準備翻牆入院。
就在這時,有叛軍驚慌失措的來報:“啟稟世子,大事不好!”
“狗屁世子,喊我陛下!”楊廣在梯子上一腳踹倒氣喘吁吁計程車兵,暴跳如雷。
士兵顧不上爭辯,上氣不接下氣的報告:“啟……啟稟陛下,鄧艾率領了一支兵馬殺進了洛陽城,正在攻打我軍,已經有數千兄弟死在他們的刀下!”
楊廣被嚇了一跳:“鄧艾?他在楊素手下效力,莫非楊素率大軍回來了?火速逃命!”
“回陛下的話,好像只有鄧艾一支兵馬,大約三四千人左右?”
楊廣這才稍稍安心:“只有三四千人?那都慌個屁啊,趕緊反擊,斬殺鄧艾者封列候賞千金!”
楊廣再也顧不上攻打張宅,急忙翻身上馬,帶著親兵組織隊伍向鄧艾發起反擊。在楊廣的指揮下,很快在洛陽北宮附近集結了五六千兵馬,浩浩蕩蕩的向東朝鄧艾的隊伍發起了反擊,兩軍在洛陽的大街小巷展開了血肉橫飛的巷戰。
一個時辰之後,一飈騎兵自北面孟津方向而來,為首大將胯下黃驃透骨龍,左手畢燕撾,右手禹王槊,正是李靖麾下的大將李存孝。
原來李靖得知洛陽起火,唯恐西漢朝廷狗急跳牆火燒洛陽,在主力大軍尚未完全渡過黃河之際便派遣了李存孝與羅藝率領了一萬騎兵風馳電掣一般馳援洛陽,正好在楊廣大戰鄧艾之際抵達洛陽城外。
眼看到洛陽城火光四起,慘叫聲、喊殺聲此起彼伏,到處都是驚慌失措的百姓,李存孝禹王槊一招,吩咐羅藝道:“羅將軍,你我兵分兩路,你走東門,我走北門,誅殺叛軍救援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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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五十七 突破極限
一萬漢軍鐵騎呼嘯而來,踩踏的塵土飛揚,大地震顫。
正率部與鄧艾鏖戰的楊廣大驚失色,急忙詢問左右:“城外來的哪支人馬,速探!”
“回陛下的話,是李存孝率領的東漢騎兵,已經由北門進了洛陽城。”有剛剛從城門趕來報信的斥候大聲向楊廣稟報。
“李靖的先鋒隊伍竟然來的如此之快?”楊廣大驚失色,立即下令全軍退出洛陽,“全軍速撤,奔函谷關方向撤退!”
得知李靖大軍抵達了洛陽,鄧艾及麾下將士再也無心戀戰,兩家各自罷兵,潮水一般向西城門潰逃,萬一被漢軍堵住了四門,下場只能是被甕中捉鱉了。
“吾乃大漢四象大將李存孝,擋我者死!”
李存孝催馬舞槊,一騎當先,但凡遇見西漢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