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司馬錯一瘸一拐的帶領千餘人返回,曹參急忙上前詢問:“司馬將軍,前方戰事如何?是子孝讓你回來的麼,有何吩咐?”
司馬錯一臉痛苦的表情,拱手道:“張繡率部投敵,導致我軍左翼大亂,子孝將軍讓你率部前往左翼平叛,把帥帳交給末將把守。”
曹參跺腳道:“唉……真是疾風知勁草,板蕩識忠臣,如今大魏到了風雨飄搖之際,果然各路牛鬼蛇神都現形了!”
司馬錯捂著鮮血淋淋的左腿,義憤填膺的道:“雖然末將負了傷,但為了大魏甘願血戰到底!請將軍撥給我一支兵馬,容我去剿滅張繡,以振軍紀!”
曹參拍了拍司馬錯的肩膀,安撫道:“司馬兄弟既然已經負傷,便留下來看守大營吧,本將自提一旅前往左翼平叛,斬張繡首級祭奠軍旗,以儆效尤!”
曹參說完一聲唿哨,留給司馬錯一千人守衛帥帳,自統剩下的兵馬向左翼剿滅張繡去了。既然大勢已去,再留下過多的將士待命已無意義,曹參只能把所有能夠動用的隊伍投入戰鬥,增添一絲獲勝的機率。
“我呸!”
曹參前腳剛走,司馬錯立刻啐了一口唾沫,手提雙劍大步流星的開路,率領千餘隨從一窩蜂般湧向帥帳,圍了個水洩不通。
“司馬錯,你帶兵包圍帥帳,意欲何為?”守營的校尉率領了數十名侍衛立於帥帳周圍,被突然殺到的司馬錯嚇了一跳,急忙拔劍詢問。
“特來除賊!”
司馬錯手起劍落將校尉的人頭斬下,指揮隨從將侍衛殺的七零八落,屍橫遍地;旋即凶神惡煞一般衝進帥帳,齊聲高喝:“範賊何在,速速受死?”
范蠡剛剛出帳檢視軍情,此刻帥帳內止有范增、趙普以及十餘名參軍謀士。看到司馬錯提劍闖進帥帳,范增就明白了怎麼回事,揹負雙手,面無懼色的叱喝道:“你是來替司馬懿報仇的麼?看來老夫果然沒有冤枉他,你們司馬家狼子野心,早有反叛之意,我殺他果然沒錯!”
司馬錯冷哼一聲,揮劍撲了上來:“仲達他忠心耿耿,冒死回來報信,你這老賊卻誣陷忠良,我特來取你首級!”
范增雙目圓睜,花白的鬍鬚因為憤怒不停的顫抖:“我範曾今日唯死而已,但能夠在死前除掉司馬懿這個叛徒足以在九泉之下瞑目,既然大魏要亡了,就讓我範曾陪葬吧!”
范增話音落下,司馬錯已經撲到面前,一劍揮出,寒光閃過,登時將范增滿頭皓髮的首級斬了下來,滾落在地,無頭屍體噴濺著鮮血緩緩倒地,如同魏王朝一樣轟然倒下!
趙普面如土色,自知輔佐趙匡胤叛漢在前,又為曹魏效力在後,絕無可能活下去,只能慘笑一聲橫劍自刎:“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看來漢室氣數未盡。天下雖大,卻無我趙普立錐之地,罷了,罷了……”
鋒利的劍刃一下子撕開喉嚨,殷紅的鮮血噴濺而出,趙普的屍體搖晃了幾下緩緩倒地,將范增的屍體壓在身下。一雙歷史上的頂尖謀士,就此命喪黃泉。
一千六百三十六 回天乏術
“兄長,你的在天之靈可以瞑目了!”
司馬錯帶人找出了司馬懿血肉模糊的屍體,用棺槨收斂了,供奉在帥帳中央,然後用范增和趙普的首級祭奠,百十口河內籍士卒齊刷刷跪地施禮。
就在這時,帥帳外人喊馬嘶,亂作一團,原來是曹參得知司馬錯作亂殺了范增,方才如夢初醒,知道中了司馬錯的調虎離山之計,急忙率部調頭回來救援范增,卻是為時已晚。
“司馬錯,你竟然殺了範相?看來你們司馬氏果然早有謀反之心!”
曹參得知范增與趙普雙雙死在司馬錯劍下,頓時又驚又怒,一邊大聲叱罵,一邊指揮心腹魏兵圍剿叛軍。
司馬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