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雍州刺史鍾繇開啟長安城門投降的情報傳來之後,丁延平依舊冥頑不靈的封鎖訊息,依舊率領四萬士氣低落的守軍死守潼關。
“就算死也要死在潼關,如此才能報答蘇丞相的提攜之情,先帝的器重之恩!”丁延平在太守府掃視了滿堂文武一圈,一臉視死如歸,“誰要敢開門投降或者臨陣脫逃,先問問我手中這對雙槍答不答應?”
身材瘦削,面容清癯的謝映登附和道:“末將支援丁將軍,我等深受先帝提攜之恩,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要血戰到底!說不定多支撐幾天,蘇丞相就從西域搬救兵回來了呢?”
鍾無豔並不像傳說中那樣醜陋,只能說是相貌普通,臉頰比較長,顴骨比較高,嘴巴比較大,嘴唇比較厚,眼睛不算大,膚色有些暗淡,僅此而已。
聽了丁延平和謝映登的對話,鍾無豔清了清嗓子道:“兩位將軍請恕我直言,蘇丞相去西域搬救兵的事情我也從父親那裡略知一二。”
丁延平正襟危坐,用充滿敵意的眼神上下打量著鍾無豔,手撫鬍鬚道:“說來聽聽?”
鍾無豔一臉鎮定,侃侃道來:“蘇丞相去西域的時候洛陽還沒有被攻破,小皇帝還在,因此蘇丞相才打算圍魏救趙,在西方組建反劉聯盟把吳起軍團拉入困境之中,逼迫劉辯分兵救援,以減輕長安、洛陽的壓力……”
“這有錯嗎?”謝映登冷聲反問。
鍾無豔心平氣和的道:“在洛陽、長安還沒有被攻破之前,這個計劃還是有點希望,雖然極為渺茫,但終歸有希望。但隨著洛陽、長安相繼被攻破,這個計劃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就算蘇丞相在西域促成了聯盟,我們西漢朝廷也要滅亡了。潼關裡面的糧食已經只能再堅持二十天左右,難不成西域聯軍還能插上翅膀飛過來麼?”
謝映登啐了一口唾沫,一臉鄙夷的道:“長安為何淪陷,難道鍾姑娘不清楚麼?你父親不戰而降,對得起蘇丞相的栽培,先帝的器重麼?”
鍾無豔據理力爭:“雖然家父開門投降算不得光彩的事情,但他這麼做也是為了讓長安免遭破壞,讓長安的百姓避免生靈塗炭,讓將士們避免不必要的傷亡!識時務者為俊傑,既然大勢已去,又何必與天意抗衡?”
“我呸!”
謝映登拔劍在手,義憤填膺的破口大罵:“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你父親分明是賣主求榮,貪生怕死,你竟然還在這裡大言不慚!你們父女難道不愧對蘇丞相的提攜,先帝的栽培麼?若非看在你是一介女流之輩的份上,我早就一劍砍翻,拿你的首級向先帝謝罪了!”
鍾無豔柳眉蹙起,雙目圓睜,毫無懼色的道:“小女子說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家父主動開門投降乃是為了長安的百姓。況且劉辯也是高祖之後,靈帝嫡長子,投降了他總比擁戴楊氏好!”
謝映登氣的怒髮衝冠,暴跳如雷:“丁老將軍你聽清楚了麼?這醜女人和她父親都是一路貨色,賣主求榮的貪生怕死之輩,只怕已經有了獻關投降的念頭。容我一劍把她砍翻,以絕隱患!”
謝映登說著話叱喝左右上前抓人:“來人,把鍾無豔這個醜女人給我拿下!”
“我問心無愧,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鍾無豔並沒有反抗,而是解下佩劍投擲在地上,舉起雙手任憑處置。
謝映登上前一步反扭了鍾無豔的雙臂,喝令心腹把鍾無豔押出去砍了:“左右何在?把這吃裡扒外的醜女人推出去砍了,以正軍法!”
“且慢!”
一直默不作聲的老將丁延平忽然拍案而起,“暫時把鍾無豔押解下去,容我斟酌一番!”
鍾無豔被押解下去之後,包括鄧愈在內的眾將俱都面無表情的走出了大堂,大廈已傾,再堅持下去還有什麼意義?但俱都害怕丁延平雙槍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