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起已經提前半年在此設定了箭樓弩臺,挖掘了陷阱,擺放了拒馬,堆積了滾石擂木,做好了一切防禦準備。
只不過姜松剛剛從平山前線退下來。還沒來得及喘口氣,貴霜軍就尾隨而來。姜松急忙下令列開陣型,弓弩兵在前,刀盾兵居中,長槍兵在後。在赤尾灘一帶嚴陣以待,並且派出斥候向吳起求援。
吳起一邊率軍離開懷安縣城增援前線,一邊等待斥候的訊息,貴霜軍勢大,再加上楊七郎被擒之後自己手下缺兵少將,若沒有霍去病與徐晃的增援,這場戰役勢必非常艱苦,就算能夠扛住聯軍的猛攻,少不得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局面。
兩軍相距不過四五十里,已經到了短兵相接的局面,拼的是將領能力,拼的是士兵素質,任何的陰謀詭計已經沒用,只有拿出絕對的實力才能獲得最終的勝利!
“駕……”
暗夜中,馬蹄聲急促的如夏天的冰雹,由南方疾馳而來。
翹首期盼的吳起微微側目:“嗯……應該是徐公明那邊傳來訊息了吧?不知道戰況如何?”
“報……”
滿身塵土,蓬頭垢面的斥候來到吳起面前翻身下馬,這一百五十里的路程快馬加鞭用了兩個時辰,幾乎把胯下的戰馬累的虛脫了,人自然也不會好到哪裡去,下馬之後雙腿重逾千鈞,踉踉蹌蹌的撲倒在吳起面前。
“這一路上辛苦了!”吳起翻身下馬,彎腰把斥候扶了起來,“公明將軍那邊戰況如何?”
“呼呼……”斥候大口的喘著粗氣,心情沉重的道,“裴元慶、韋昌輝、李秀成率領十五萬聯軍直逼合浦,徐公明、蘇定方等幾位將軍出城分頭迎戰,雖然獲得了幾場小勝,但聯軍勢大,最終還是兵臨合浦城下,把城池圍困了起來。”
吳起皺眉:“合浦靠近海邊,地勢平坦,無險可守,被圍了也不意外。合浦城牆比懷安高厚的多,一時之間應該無虞,想來徐公明、蘇定方足以守住直到援軍抵達。但看起來合浦的援軍是指望不上了,也不知道鬱林霍去疾將軍那邊情況如何?”
貴霜軍來勢洶洶,夜幕之中已經能夠看清西南方山野中的火把,猶如漫天繁星一般愈來愈近,人喊馬嘶聲也逐漸清晰起來。
時間一刻也容不得耽擱,吳起下令在牯牛嶺與赤尾灘之間的青石坡駐兵,隨時準備接應何元慶與姜松,並派人通知何元慶與姜松:“死守陣地,哪怕戰至最後一人,也不許撤退!”
“諾!”
斥候答應一聲,翻身上馬,捲起一溜塵土,分別向牯牛嶺赤尾灘傳令去了。
就在吳起站在高處,向南方眺望之際,有人從山坡下一溜煙般跑了上來:“將軍,將軍……戴某回來了!”
吳起扭頭望去,發現來的是錦衣衛千戶戴宗。
前些日子,天子傳達的讓周瑜先贏幾場的密旨就是由他送來的,而且送完書信之後也沒有回去,一直留在前線效力。因為腳力過人,天賦異稟,所以三個兵團之間的聯絡大部分都落在了戴宗的身上。
“呵呵……戴千戶真是好腳程,合浦的斥候剛回來還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你就接踵而至,神行太保的美譽果真名不虛傳。”吳起豎起大拇指,誇讚了戴宗幾句。
戴宗臉不紅心不跳大氣也不喘,向吳起拱手道:“要不是路上撞見了貴霜援軍的先鋒部隊,繞了一段彎路,我還能提前半個時辰回來。”
“王賁的援軍到了?”吳起蹙眉問道,看起來形勢越來越嚴峻了。
戴宗從吳起親兵手裡接過陶碗,咕嘟嘟的連灌好幾口水,最後用滿是塵埃的袖子擦拭著嘴巴道:“誰說不是呢?至少有一萬五千左右的騎兵,已經逼近到鬱林城一百里。但霍將軍讓我回來告訴將軍,安排好了鬱林防禦之後,最遲到明日晌午,他就會率領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