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韶,關於信與皇祖父的事情,我只告之你一人,因為信是你我二人共同的兄弟,關於他的過往,我不希望瞞著你,但你也要明白,這畢竟是皇族秘事。”璟麟看著玄韶,眼中是少有的嚴肅。
玄韶聞言,起身至璟麟面前,半跪作揖道:“臣定不會洩露出去一言半句。”
璟麟起身虛扶了一把,“快坐下,我自是信你,才會告知於你。”
“那麼你與陛下早已知曉一切,信他知道嗎?”
璟麟搖搖頭:“既然是皇祖父的旨意,尉遲信的來歷以及他給皇祖父下藥一事,在皇祖父歸天后,我和父皇就再也沒有提起後,也沒有對信說過。剛開始得知他對皇祖父下藥時心中十分糾結與心痛,縱使我與他情同手足,面對他時,若說我心中沒有一點仇恨是不可能的,但尉遲信的為人以及他對熙昭的忠心,這些年我和父皇都是看在眼裡的,所以這麼多年我便慢慢放下仇怨,父皇更是十分倚重他。”
“那麼這過去之事又與信被陷害入獄以及裴修有何關係呢?”玄韶不解的問道。(未完待續。)
第一百一十章 將計就計
“得知陷害信一事有可能與裴修有關,我便讓覓音著手調查裴修,不想還有意外發現,裴修的侍從曾兩三次出入城郊的一處莊子,經打探,那莊子中住的竟然是當年被遣送出宮的皇祖父的貼身內監,由於事關皇祖父,所以我將一切都告訴了父皇。同時父皇那邊也收到訊息裴家似乎與羌蘭國那邊勾結,走私兵器及禁品藥物,包括桑蘿提取的毒藥等等,繼而再從別的渠道倒賣給需要的個人和組織,從中獲取暴利,還有他們所供給的部隊糧餉居然有偷工減料、以次充好之事發生,這虧得如今沒有戰事,若有戰爭,我熙昭軍隊豈非還未出戰便已被自己人坑害?!父皇知曉此事之後盛怒不已,原本欽點裴家為皇商是希望他們利用官府渠道的便捷多為熙昭商業方面多做益事,沒想到他們竟然不顧皇恩,膽大包天的走私販賣禁品。”
“什麼?裴修父子竟如此大膽!”
“玄玥大婚的前一晚,那個內監來皇宮求見父皇,說有要事稟報。結果那公公竟然向父皇揭發了當年信在皇祖父茶中下毒一事。父皇這才明白裴修接觸這皇爺爺當年的貼身太監,便是為了讓他進宮來揭發尉遲信,從而除掉尉遲信。雖然父皇當時不知道究竟為何裴修要除掉尉遲信,但此人選擇此時進宮揭發,裴修定然是有所圖謀。於是父皇將計就計,當著宮僕的面大發雷霆,並下令賜與信一杯毒酒。”
玄韶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沒有想到皇上竟也參與進這個局中。
“裴修把一切時機把握的如此精準,難保密牢中不會被他安插了眼線,做戲做足全套,所以父皇身邊的貼身侍從真的去了牢中賜酒。”
“那信他真的喝了嗎?那酒。。。。。。”聽到毒酒,玄韶心中一驚,可他見到尉遲信時分明是毫髮無損的。
“信的性子你還不知道?父皇賜酒,即使他聞出那是毒酒,也定不會違抗,自然是接酒喝下了。只不過。。。。。。那酒中放的並不是致命的毒藥,只是一種迷藥,喝了只會暈厥數個時辰,但味道卻和那致命的毒藥極其相似,所以所有人包括尉遲信都認為那是一杯如假包換的毒酒。”說到這裡,璟麟嘴角扯出一個滿意的笑容,想起了那天夜裡隨後發生的事情。。。。。。
當尉遲信暈倒在地的一刻,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皇上過了一個時辰才命人將尉遲信抬回宮中,為的便是讓裴修的眼線確信尉遲信已死,然後回去給他報信。
直到第二天傍晚,尉遲信才醒過來,發覺自己沒死,且已經不在密牢之中,轉過頭竟發現皇上和璟麟此刻就在自己旁邊,於是他掙扎的想要起身行禮,璟麟見狀,一步上前扶起了他。
只見下了床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