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地竄回菩堤市了。 張福榮見我回來,掩飾不了的開心,非要拉著我跑去吃日本料理,他知道我對那玩意兒感興趣,完了還陪我去一家大眾化的卡拉OK唱歌,回來時兩人都有些醉了,但都很興奮,洗完澡後上床,他開始撫摸我,我也挺想的,但怕懷孕,要他拿套子,他說:糟了,套用完了。 我興致來了,吻著他耳垂說:那今天就不用套了吧。 他吻了吻我,平息了一下自己的衝動說:不行,我們今天都喝了酒,萬一懷上了留下也不好,不留又讓你傷身體,我媽告訴我說女人最吃虧的就是懷孩子打孩子,她顯得這麼年輕就是因為我爸很心疼她,她懷了我生下我就再也沒懷過孩子。 嫁給你家的男人當太太真幸福!我感動地說。 “當然啦,老婆是用來心疼的,又不是用來吃苦的。”他說,颳了我鼻子一下,起身跑去浴室,我猜他是去衝凍水涼了,以前我大姨媽來時他有衝動就這樣乾的。 我抱著被子,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這麼樣的一個好男人,怎麼就落到我這種人的手裡了哩?唉……只能怪老天爺沒眼吧! 第二天我去到書店,林小美看到我就告訴我說有一個小個子女人來找我好幾次了,看起來非常急,問她有什麼事她也不肯說,這兩天倒沒來了,我說我知道了,心裡又氣又恨,一大早聽到這個人的訊息真是讓我抓狂,我坐在收銀臺的位子上恨恨地咒她,希望她出門被車撞死,吃飯咽死,開口笑死,最好沒事自個兒撞牆死。 一上午我都心神不寧地坐在書店,既希望小不點來找我又不希望她來,希望她來是因為她來找過我幾次,總還會來的,我要找個機會好好把利弊說清楚,我不希望她對我糾纏不休,不希望她來是但願她就此良心發現,從此不再敲詐要脅我,把此事一筆勾銷。 可是一直到了下午下班回家,她也沒來。 第二天她也沒來。 第三天她依然沒來。 第四天的時候我捱不住了,怕她真的心一狠找張福榮說什麼,便翻出號碼本找到她手機號,可是她的手機關機。到下午的時候還是關機,我感覺很奇怪,像她這樣的人以前是二十四小時不關機的呀,現在怎麼啦?下午快下班時張福榮說晚上市裡有一個緊急會議,要我自己吃飯,我無聊,便坐了輛計程車到小不點租住的房子,我想當面找她談談。 走到二樓,正在回憶小不點是三樓的哪一個房間時,就聽三樓有人吵吵鬧鬧的,我假裝是過路地慢慢走慢慢聽,就幾句對話知道了個大概。 “當初就是你做擔保的我才借錢給這個女人,一個月時間過了好幾天了,還沒還上,我不找你找誰啊?”三個男人中的矮個子惡狠狠地說。 “她有錢的,她肯定有錢,她十幾歲就出來做了,能沒錢嗎?她用錢又節約,她都說了存的定期這段時間才到期所以才找你們借的,要不你再寬限兩天吧,我找到她肯定讓她送錢給你們。”兩個女人中的一個瘦點的說。 我假裝到四樓沒找到人,又急匆匆地下來了,看到我經過時這幫人就停下不說話。我也裝作不在意的樣子連看他們一眼也沒有,匆匆地離開。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守宮砂》四十三
看這樣子,小不點借了高利貸,想到她一個女人,和一個沒出息的男人耗了十幾年,不但一無所有,到現在還要為他借高利貸,人世間的男女之情啊,真叫人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