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脫,豁達,可是一想到吳小凡,我就由不得焦躁起來,她和他有共同的回憶,她是他的初戀,她和他相戀多年,更重要的是,她是那麼漂亮,那麼大方,又是那麼的吸引人。 一想到這些,我的心就一陣一陣地發慌,閉上眼總會想到那晚上張福榮和那幾個同學在一塊興奮快樂的神情,還有吳小凡看張福榮那千嬌百媚的眼神,再一想到他們曾經像我和張福榮一樣接過吻,想到他們也曾手牽手,甚至有可能他們還肌膚相親同床共枕,我覺得我快要發瘋了,我告訴自己這樣想是不對的,可是就是控制不了。 那次張福榮同學們相聚後的一個星期,家裡接到一個女孩子電話了,雖然電話裡的聲音有些失真,我還是聽出來這是吳小凡的聲音,她快樂地說:是媛媛吧?福榮在嗎? 我說不在,他晚上開會,可能要晚些回來。 “可我打他手機關機啊?”她說。 “他們開重要會議的時候是要一律關機的。”我說。 “噢,這樣子啊,媛媛,你跟他說一下,我們約了大學的一些同學這周未聚一聚,你叫他抽空給我個電話,對了,你也來吧。”她那邊快樂地說。 “好的,我會轉告他的。”我說。 掛了電話我就開始想發脾氣,也不知向誰發,坐在沙發上手拿電視遙控器從中央的一二三臺換到本省的一二三臺,又轉到本地的一二三臺,五十幾個臺轉了幾遍也沒找到自己想要看的臺,越發氣悶,九點半的時候張福榮回來了,先親我一口,然後習慣性地問,“晚上你一個人吃的什麼?” 沒吃。 為什麼?不舒服?他緊張地放下包過來問。 沒胃口。我懶懶地說。 “又碰到什麼不開心的事啦?”他拿起遙控器。 “你那個國外回來的同學剛才給你電話,說這週末有同學聚會,叫你給她個電話。”我說。 “哦?是嗎?”他一下子很興奮,拿起電話就想拔號碼,可能意識到自己顯得太過熱情我會不開心,又放下電話,說道,“同學聚會,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兩天他們肯定會跟我聯絡的。” “怎麼啦?有什麼話不能當我面說呀?打唄。”我看他那樣子就來氣,忍不住拈酸帶醋地說。 “晚了,都快十點了,況且也不是非急著聯絡不可的事。”張福榮說,伸過手臂來要抱我,看電視或碟片的時候我經常把頭枕在他大腿上,有時候他也會喜歡抱著我互相依偎在一起看電視。 他越這樣我越覺得他心裡有鬼,也越來氣,擋開他要抱我的手臂,說道:“也是啊,那是你們的一個共同的堡壘,大學同學的聚會啊,多牛啊,像我這種外人操個什麼心好奇個什麼鬼呢?” “你又怎麼了?”張福榮有些不高興地看著我。 沒怎麼。我懶懶地說。 “你有話就直接說,別吞吞吐吐的,我可沒心情跟你老玩這些迷藏。”他語氣冷冷地說。 我就覺得很委屈,但說不出來委屈在哪裡,一聽到他這話,我的心情更不好了,覺得他越來越不體貼心疼我了,不再說話,起身跑到床上,假裝睡覺,眼淚卻如斷線的珍珠,他不像以前一樣看到我不開心會哄我,直磨蹭到夜裡一點多才上床,上床也沒像以前一樣吻我,很快睡過去了,我的心涼透了。 。。
《守宮砂》五十四
張福榮在周未聚會的那天下午給我打個電話,叫我準備一下,七點鐘他回來接我去同學聚會,我一想到那裡我插不上話怪無趣的,便答道:我不去了,你一個人去吧。 他說:那好吧,我去了。 我本來也沒打算去的,可是他那爽快的語氣讓我很不開心,好像他巴不得我別跟他去,掛了電話我煩得要死,一想到他將會和他的初戀情人再相見,彼此互訴衷腸,還可能跳個貼面舞什麼的,我真恨不得跟誰打上一架,也不知怎麼回事,突然就拿起了電話。 鄧家慶說好久沒聯絡了你還好嗎? 我一聽這話差點要哭出來,過了半天才忍住,說道:就那樣子。 “你好像很不開心,有時間回深圳玩玩,我這邊和朋友接了一個酒吧,生意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