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福榮突然問我。 你什麼意思?我問他。 “你懷疑我會和吳小凡舊情復燃,但是你不敢面對,又不敢爭取,所以你漠視你自己和我,你裝作對一切都不在乎,把自己投入到另外一件事情上去,你想一下,這兩個多月來除了偶爾必要的交流,你和我說過什麼?”他問。 “你有話要跟我講嗎?我覺得你一直挺忙的呀?”我說。 “你總是會做一些自欺欺人的事,媛媛,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樣說你才好。”他嘆口氣。 無話可說那就不說了吧。我說。 “這段時間我在反省自己,我們是不是真的在婚前太不瞭解對方了。”他冷靜地說。 我冷笑了一下。 怎麼笑得那麼古怪?他問我。 沒什麼!我又冷笑了一下。 “以後有話好好說吧,不要陰陽怪氣的。”他起身。 “張福榮,你不要告訴我吳小凡回來後你對我一點也沒變,你也不要告訴我你越來越多的藉口晚回家真的就是加班或是開會,你更不要告訴我今年七月五日你沒有特意陪她去菩堤寺燒香。”我扔掉手中的針線,大聲地說。 他轉過身,緊緊地盯著我:你知道七月五日我和吳小凡去菩堤寺? 我忍住眼淚,假裝無所謂的樣子說:是的。 “你一直不說出來,假裝什麼都不在乎,對我對你自己都完全封閉起來?”他問。 “哼,有什麼好說的?”我說。 就算我是陪了她去燒香,那又代表什麼?他突然問。 代表你還在乎著她。我大聲叫道。
《守宮砂》五十六
我和張福榮的生活已經變得很無趣了,在一起吃晚飯的機會越來越少,我也懶得問他到底在忙什麼,更別說交流了,我也越來越厭惡自己,當初想到和張福榮領結婚證,自己過得不開心就拍屁股走人,可是我現在過得很不開心,卻怎麼樣也不捨得離開,我真的需要改變了。 我買了去深圳的機票,準備去機場時才告訴張福榮我想出去散散心,他問我去哪裡,我說去桂林,可能是自己留了個心眼吧,我怕他來了興趣跟我玩個什麼跟蹤遊戲,到時候被捉姦在床就不好玩了。他也沒說別的,就隨口說道:錢還夠嗎?既然想出去玩就好好玩吧,我也要出差。 我也沒當回事,他常出差,下鄉啊或是陪市長剪綵或是參加什麼會議,我很少過問,搞笑的是,臨登機到安檢口我發現了張福榮和另外一個市府的人和我在同一個安檢道,當時我無意中回頭看了看後面,就看見了張福榮冷冷的眼光看我。 說不難堪是假的,這畢竟不是小的謊言,能隨便哄哄就過去了的,而且更慘的是下飛機鄧家慶在深圳機場接機。和張福榮在一起的那個人這時也看到了我,隔著幾個人跟張福榮說:咦,那不是嫂子嗎? 我趕緊朝他笑笑,張福榮說:你不是說不跟我同一班機嗎?怎麼也上這班機啦? 我知道他在給我和他留面子,介面道:哼,我怕你帶小蜜,偷偷來監督你。 “你們兩夫妻可真會玩情調啊!嫂子可真會製造驚喜。”他同事說。 我笑笑,轉過臉來,笑容很快僵成苦臉了,這可怎麼辦啊?連給鄧家慶打電話的機會都沒有,慘了慘了,這次肯定會死得很慘。 機上人並不多,又都是坐的經濟艙,他的同事和空姐說明以後,張福榮和我坐在一起了,他半天僵著臉不說話,我更是說不出話來,能說些什麼呢?毫無疑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