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也似乎對這些儀器早已膩煩了。
“我們,”馬利咬著食指有些作難,忽然想了個好主意,“我們幹嗎不出去游泳呢!”
“真的?”奧圖利興奮得叫起來。
“看誰先到!”大衛搶先下了扶梯。奧圖利笑逐著爭先恐後地奔向扶梯,一溜煙似地鑽出了潛艇。
“等我,等我呀!……”嘉保羅也追了下去。
“喂,嘉保羅,你們幹什麼? 奧圖利!大衛!”在後艙寫綜合考察報告的指揮官路德來到實驗艙,看見他們正急急忙忙地跑向底艙,又聽見揚聲器裡傳來總部急切的呼叫聲,一時摸不著頭腦。
馬利不慌不忙地從椅子後邊轉出來,伸出手向路德問好:“朋友,你好!”
“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路德轉向對講話簡,想把眼前發生的事情向總部報告,“總部,這裡是‘大同一號’,這裡是……”
“我的名字叫馬利,朋友,讓我們……”馬利從後邊踮起腳尖握住了路德的手。
路德馬上轉過身來,象有人格了他的隔肢窩似的樂不可支。他和馬利好象久別重逢的一對小夥伴,手拉著手連蹦帶跳地笑個不停,笑得那樣天真,那樣開心。瞧這情形,誰都不會懷疑他們是天底下最無憂無慮、最快樂的一對夥伴。
第三章 奇異的笑聲
一輛黑色的“皇冠”牌轎車正行駛在高速公路的中速跑道上,它線過風景如畫的海濱,爬上一個平緩的山坡,離開高速公路駛近一條濃蔭覆蓋的叉道。車子跑了一公里左右,前面又顯出了一片海灣,路盡頭站立著一座十多米高的海蝕柱,活象個倒立的紡錘擋住了去路。繞過這個紡錘,往左一拐竟又是一條平坦寬闊的柏油馬路,一直通向綠蔭濃郁的山助。伊麗莎白把目光從遠處收回來,把左胳膊塔在靠背上,欣喜地望著專心致志開車的麥克·哈里斯。
一縷金黃色的捲髮,象龍爪槐似地蓋住了麥克的半個前額。微微翻卷的長睫毛,與其說是真的,倒不如說象是假的。他專注的神情、充沛的精力,以及鼻子的線條,下巴的輪廓,豐潤的雙唇,乃至於粗壯有力的脖頸,都無法不使人想起米開郎琅羅酌藝術珍從——大衛的完美形象……伊麗莎白正為自己心猿意馬的聯想而略感臉紅的時候,麥克無意回過頭來瞥了她一眼,他們都不約而同地一笑。
“麥克,我覺得你比我第一次學開車的時候開得好多了。”伊麗莎白急中生智,找到了最好的話題。
“我還來不及弄懂他的於勢,他就……”麥克還在想剛才被警察攔住罰款的事,“現在該轉入停車場了吧?”
“對,賈志偉就在那邊。”伊麗莎白接著他的話題又補充了一句;“以後你要記著那些手示。”
他們走出了停車場,賈志偉按時等在大樓前廳的電梯旁迎接他們。電梯門額上的數字正從“7 ”、“8 ”繼續往上升,他們只好稍待片刻。
“麥克學習駕駛順利嗎?”賈志偉把兩條長胳膊交叉著抱在胸前,笑著悶道。
“賈志偉,說來你都可能不會相信。”伊麗莎白以讚許的幕光看著麥克。
“那張罰款的傳票……非常抱歉。”麥克顯然有些難為情。
“太不公平了,現在還有誰會用手示來指揮交通?”伊麗莎白卻悻悻然,咽不下這口不平氣。
“伊麗莎白,我覺得交通警察的態度倒是挺好的。”
“是呀,他太友好了!他將來會把整本罰款傳票都寄給你的!”
“伊麗莎白!”賈志偉看她太不冷靜,想制止她。
伊朗莎白卻越說氣越大:“哼! 他們不去抓強盜,對我們這些納稅人卻處處吹毛求疵!”
可以看出,對伊麗莎白來說,今天的罰款只不過是個引子罷了。直到電梯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