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沒假期了,光是防衛任務就把人都用光了,過幾天開大會,最起碼半隊人都要出動。」
邵騁不在乎有沒有假期,這會兒回陸家也是跟著陸甘棠跑雷修那的畢業季,他在雷修那統共一年不到,沒什麼感情。
「聽說幾天後的大會軍區附屬醫院負責人也會去,那不就是陸家oga的聯姻物件嗎?我記得院長姓穆,劉擎應該認識。」
被點名的劉擎皺皺眉頭,半晌只輕「嗯」了一聲,隨即不露痕跡地瞅了邵騁一眼。
劉家和穆家在軍區醫療資源上有來往,比起陸家可能要更熟一點,但穆鄴城和他不是一輩的,所以劉擎對穆鄴城也瞭解不多。
邵騁對這種話題仍然顯露出一副不感興趣的模樣,回到校場進入訓練隊伍,沒接話,彷彿這些和自己都沒有關係。
但正如李超然說的,這次開會的防衛任務重,幾天後野火有一半以上都出動了,所以邵騁不可避免地見到了傳說中的當事人——穆鄴城站在靠後的隊伍裡,進議會廳時他往防衛隊伍這邊望了一眼,正好和邵騁對視上。
彼時邵騁正戴著防護頭盔,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相遇,沒有其他人察覺。
片刻後穆鄴城和身邊的人走了進去,邵騁一動不動,目視前方。
當天夜晚。
宴會廳。
邵騁和秦江在柱子前,和白天相比他們今夜是輕裝防衛,兩兩一對分散巡視。這裡是第一區最高階的國·宴廳,今夜元首也在,一眼掃去,在場的基本都是純種,代表著第一區絕對的權力中心。
「那個就是穆鄴城。」
秦江低聲說,抬頭卻發現邵騁早已看著他說的方向,穆鄴城今夜一身黑色暗紋西裝,與外交官季涵說著話。
穆鄴城也是alpha,但他穿著西裝,看不出面料底下的身段,比起外形上的強大,他身上倒是蘊含著不容忍小覷的氣場,渾身上下每一處都透著一股矜貴與剋制,和周圍這些軍·官或行政要員的氣質很不一樣。
因為和陸家聯姻的事,季涵也在與穆鄴城的交談裡打探著虛實,還有半個月就是雷修那的畢業典禮,季涵會作為榮譽校友出席演講,便詢問穆鄴城會不會參加。
季涵按輩分看是穆鄴城的長輩,和穆家也有一些交情,聞言穆鄴城垂眸看著酒杯,說:「不清楚,要看行程上有沒有衝突。」
季涵笑了笑:「你當年也是雷修那畢業的,作為榮譽校友應該也收到了邀請函,而且陸毅當天有事去不了,你不得替他出面?」
這個出面到底是於公還是於私,季涵沒有說絕,穆鄴城餘光掃到大廳的某個角落,半晌才說:「那我就期待您當天的演講了。」
十分鐘後,穆鄴城走到角落。
「你是邵騁?」
穆鄴城說話的時候目光落在了邵騁脖頸上,這個黑色的頸圈實在太好認,哪怕白天穿著裝備,穆鄴城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近看真人比照片上要高大強壯不少,尤其是脫下了裝備,特·種兵的身材與這裡所有人都格格不入。
邵騁沒有搭理,甚至連看也沒有看他,秦江站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假裝盯著現場,耳朵和鼻子倒是豎了起來,把身側的火藥味感受了個分明。
對邵騁的反應穆鄴城倒是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他站在光下,邵騁站在柱子的陰影裡,兩人相隔一道明顯的分界線。下一秒穆鄴城開口,對邵騁說:「你脖子上的頸圈,我可以替你摘掉,如果你需要,可以來找我。」
聽到這句話,邵騁才把目光放到穆鄴城身上,這是他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對視。
面對面才發現他們連身高都相仿,同樣的性別同樣的氣場,只是出身截然不同,他們一個雲一個泥,純種的目光冷漠又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