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紫茜聞言抿嘴一笑,縮回手去,像在意料之中似的,笑吟吟地看著鐵成鋒勉強用力站起來,然後腿上傷口一痛,又斜斜倒了下去。
司馬紫茜這才上前扶起他,說道:“別和自己過不去了,你都抱過人家了,還怕被人家扶一下啊。”
鐵成鋒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眼睜睜的看著她一手按住自己穴道,讓自己無力反抗,一手扶著自己,同時兩人的身體也幾乎貼在了一起。
躺在床上後,鐵成鋒剛要說話,司馬紫茜就突然出手,點了他的麻穴,不理會鐵成鋒又驚又怒的目光,伸手解開他的衣服,然後出去端水,準備幫他清洗傷口。
鐵成鋒心中只感到無奈,覺得自己也夠倒黴的了,居然遇到這麼一個行事詭異,出人意料的少女。忽然想起自己還要問她為什麼殺死疤麵人,剛才一直想問來者,只是老被司馬紫茜用其他事吸引住了注意力,沒有辦法問她,心道:“這次一定要好好問一下她,不要再被她顧左右而言他。”
過了一會兒,司馬紫茜提著一隻水桶回來了,不知道怎麼回事,搞得她自己渾身的水,桶裡面也只有半桶水,一副狼狽相。
鐵成鋒駭了一跳,問道:“司馬姑娘,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你搞成這個樣子?”
司馬紫茜狠狠的瞪了他一樣,嗔道:“還不都是為了給你打水?人家從來都沒有提過水,弄不了井上的那個轆轤(注:轆轤乃是一種深井上所用的提水工具,圓柱狀),結果一不小心就弄了一身的水,還把水桶給弄翻了,要不是我動作快,一點水都剩不下來。”
鐵成鋒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問道:“那你平時用水怎麼辦?”
司馬紫茜也像是很驚訝的樣子,回道:“當然是讓別人做了。今天負責提水的人回家省親去了,我平時幾乎不在,所以我的小院子裡的水缸早就幹了。”
鐵成鋒實在弄不明白,這姑娘看上去挺能幹的嘛,怎麼會連這種小事都做不了呢。
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從小住在農村,從十歲起就開始自己挑水了,還自己做過飯呢。”說完這番話,自己也覺得奇怪,我說這些幹什麼。
須知任何兩個人之間如果有什麼情感共鳴或者是相似經歷的話,即使兩個人適才還是陌生人,也是很容易說說心裡話的。
而且如果一個人說的什麼事能給另外一個人很深的感慨的話,也是很容易就讓他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鐵成鋒這種從小在農村長大的青年就很難理解一個武功如此之高的人居然會從井裡提一桶水都那麼費勁。
司馬紫茜俏臉紅了一紅,輕輕說道:“真的很羨慕你,小時候能夠過上一些平凡的快樂的生活,我可從來不敢奢望這些。”
鐵成鋒感慨的道:“是啊,長大了才知道那些平凡普通的日子其實是最快樂的,只是世人都忙於名利之爭,真正體會到這一點時,往往已經韶華盡去,生命無多了。不過有的人倒喜歡活著時轟轟烈烈的,死後也能夠留名千古,倒也不能說這想法不對,只是人各有志罷了。”
話說到這裡,鐵成鋒就想起了華山絕頂的那個晚上,他和冷雪蓮互訴人生,何等愜意,只是現在卻反目成仇,為她推下懸崖,真的是世事難料。
憶及冷雪蓮,他的眼中頓時露出神傷的目光,忽然想起了疤麵人和冷雪蓮分明有關係,卻為司馬紫茜所殺,立刻想起剛才所作的決定,抬頭說道:“司馬姑娘,問你一件事,希望你如實回答我。”
司馬紫茜聽到鐵成鋒所說的那些話,都是她從來沒有機會聽到的,事實上也的確沒有人會告訴她,正自沉思,忽然聽到鐵成鋒這麼問,什麼也沒有想,就隨口說道:“鐵兄請說,小妹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鐵成鋒緩緩說道:“冷雪蓮和姑娘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