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自己藏不住了。
單手摁住華濃的腰,一個翻身將人壓在身下,華濃手中的靠枕順勢落地。
“你個唔”華濃謾罵聲即將噴湧而出,卻被人伸手捂住嘴,陸敬安看了眼門外,再看了眼華濃。
“我鬆開,你別喊。”
華濃即便再傻也知道這男人是什麼意思了,興許早就醒來了,這一切都是裝給別人看的,要不是自己今日心裡不爽誤打誤撞地過來踹了下床,看見這人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自己也要被騙過去了。
陸敬安見華濃答應,移開捂住華濃嘴巴的掌心。
華濃望著人,見他精神狀態極佳,更氣了,外面的人因為他昏迷不醒忙前忙後,他倒好,在病房裡假裝昏迷養的眼眸清明。
哪還有那晚在浦雲山的疲倦。
“還不從我身上滾下去。”
陸敬安單手撐著床,另一隻手上的吊瓶因為剛剛動作太大而回血倒流,索性,他伸手給拔了。
“解釋解釋。”
“梁易是不是來了?”華濃的質問換來了陸敬安的詢問。
華濃薄唇緊抿,默不作聲等著陸敬安的解釋。
“六月底,你離開的那段時間我重新捋了一下事情的脈絡,並且將所有的事情串起來調查了一遍,從我們在首都酒店遇到司吟開始,一直到現如今,這樁樁件件事情我發現有人在背後設局,且設局人藏的深,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雖查不到,但隱約知道跟江晚舟脫不了干係,為了引蛇出洞,我索性將計就計,安排了這月餘的事情就是為了請君入甕,而後將人徐徐圖之。”
華濃懂了,點了點頭:“所以從一開始你就知道有人想借機鬧事?並且收購盛茂股份?”
“恩,包括拋售股份這一環也在我安排之中。”
華濃意識到不對,腦子裡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但這次,被她抓住了:“我捅你,也在你計謀之內?”
昆蘭那麼專業的人,送水果上樓怎麼會將水果刀放在果盤裡?
即便將水果刀放在果盤裡,看見他們二人爭執為什麼不拉架,而是端著果盤一直原地不動。
這一點,華濃早就懷疑了。
“我錯了,濃濃,對不起。”
即便華濃不捅他,他也會有別的法子“不省人事”,因為只有他不行了,江晚舟他們才可能放鬆警惕。
華濃氣得一哽,伸手就想抽陸敬安。
“別打出聲兒,不然後面就穿幫了。”
“老孃要打你,還管出不出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