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數不清了。
靜靜抬頭望天,星光一片璀璨,眼角微溼,殤然道:“師兄,你一定要等我!”
想到那置身於冰冷地底的謹軒,安然心中滿是悲慼,捂住欲留下淚的雙眼,低聲呢喃:“莫非我真是那不詳之人?所有和我沾上關係之人都會不幸?”
遠遠有交談聲傳來,安然聽得一清二楚。
“喂,你知道嗎?安國出大事了。”
“什麼大事也值得你這麼認真,今日可是花燈會。”
“你莫非還不知道呢?我在京城做小買賣的表哥回來了,說是京城出大事了。當今聖上謹帝離奇染病,現在往聖清山求醫呢!”
“你說的這事咱們都知道了。”
“哼,可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知道嗎?據說一月之前,軒王被謹帝下了大牢,後來又殺人奪獄,闖入皇宮,在一所叫做……叫做什麼來著?哦,對了,叫做幻蝶宮中倒下,那滿身的鮮血啊,染了一地的白雪!”
“瞧你說的,好像你親眼所見一樣,別吹牛了。”
“我哪有吹牛,你知道那幻蝶宮中住的是哪位貴人嗎?那是兵部尚書沐舒玄沐大人的女兒!傳聞國色天香,特招入宮中封為貴人!相傳,皇上和其胞弟軒王都為其痴迷,才有了軒王闖入冷宮救那貴人一事,太后也為這事氣得病倒了。”
“太后也病倒了?那這安國的朝政交由誰來管理,若是外權入侵,把持朝政可怎麼辦?”
“膚淺!你覺得咱們安國的皇上會是那麼不知分寸之人嗎?放心好了,朝政由沐舒玄大人和顧源顧將軍監管,定是沒有後顧之憂的!”
“……”
再多的交談安然已聽不下去,關上窗門,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踱步至床邊,和衣睡下。
卻怎麼也睡不著,輾轉反側間,門吱呀一聲開了,安然知道,定是落雪回來了,翻身起來,對著欲點燈的落雪道:“別點燈。”
落雪緩緩一怔,轉過身來,對著安然道:“姐姐,你回來了?連家堡可打探到了什麼訊息沒有?今晚可還一切順利?”
“今晚無事,我見你和連彥等幾人產生了衝突,是與不是?”
落雪聞言,漆黑的夜中看不清表情,若是點燈細看,定然能看見落雪臉色通紅一片,滿是女兒家的嬌羞。
“哼,那幾個輕薄子弟,一身的紈絝習氣,誰家的閨女碰上了他們,一生都毀了!”
“今日之事我也瞧見了,他輕薄你,改日一定討回,不過……今日也算得到了一個重要的資訊,明日我們就要啟程去天山了,那裡有我們需要的東西!”
“東西?需要的?”落雪不解,繼而恍然大悟:“莫非是……”
“沒錯!”安然淡淡打斷,黑夜中,明亮的眼睛,欲將黑夜劃破,慢步到落雪面前,輕聲道:“血蓮!”
漆黑中,安然無聲的笑了,笑得放肆,笑得言不由衷。
血蓮,必須得到,就算是不擇手段,也要得到!
師兄,你為我做了那麼多,往後就算是不擇手段我也要護你一世周全,永世無憂!
次日待到紅日高懸之際,安然與落雪兩人已在郡都城外的官道之上,如遊玩山水的富家子弟般悠哉悠哉前行。
“姐姐,我們為何不快馬加鞭,還在這悠閒看風景,豈不是耽誤了時辰。”
安然向後方遠遠一望,嘴角笑意凜冽:“不急,磨刀不誤砍柴工,若是有捷徑可走,不必擔心這片刻的時間,這麼算來,也快正午了,咱們要等的人也快出現了,我記得前方十里處有個破廟,咱們今晚可能要在那度過,就先去那等吧,若是不出意外,能等到咱們的引路人也說不定。”
“引路人?”落雪歪著頸脖,看著策馬揚鞭的安然,雖有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