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小女娃,跟瓷娃娃一樣,一碰就碎了,還拿個鞭子嚇唬人?
“讓開!”雲瑤看著婆子不讓路,怒聲喝道。
“我不讓開,你進了我家的門,吃了我家的飯就是我家的媳婦。”
婆子估計也是瘋了,兒子三十歲了還沒媳婦,主要是這漫山遍野的除了自己這個老婆子之外連個女人毛都沒有。這會兒別說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只要是個女人她都不會放走。
為了兒子,為了子孫後代,說不得要拼了。
雲瑤自然不是好脾氣,呵斥了兩聲,見這婆子就是不讓開,她揮鞭子就抽。
“來人啊!殺人啦——”婆子忽然放聲大喊,一邊喊著還一邊揮著鋼叉擋鞭子,“豬官兒快來!豬官兒他爹——快來啦!殺人啦——”
緊挨著這座茅屋旁邊的小院裡立刻有人回應:“你這婆子可是瘋了!大白天的哪裡有人會殺你!”說話間有個五六十歲的老頭扒著石頭壘砌的矮牆看過來,見一個穿著華麗身上卻髒兮兮的小姑娘拿著鞭子抽人,立刻叫起來:“豬官兒快起來!快來——”
雲瑤也不理會,手裡的馬鞭更加狠戾的抽出去。這些刁民簡直太可惡了!敢覬覦侮辱本郡主,簡直是目無王法!抽死她都算便宜了!
她這般一頓猛抽,那老婆子到底抵擋不利索,身上捱了幾鞭子,那些破布衣裳便開了花,露出裡面破舊的棉絮。還有一鞭子抽在了臉上,立刻是一道鮮紅的血印子,配著婆子滿是褶子的臉和嗷嗷的嚎叫,很是猙獰。
隔壁矮牆上忽然衝過一個壯漢,嗷的一聲撲了過來。
雲瑤一愣,忙閃身躲。
那壯漢伸手強壯,雖然沒什麼章法,但卻孔武有力。
雲瑤雖然跟護衛練過幾招花把勢,也不過是花拳繡腿。人家這壯漢可是常年生活在山裡以打獵為生的,況且,這貨根本不怕死,鞭子抽過去根本不躲,直接瘋了一樣往上衝,所以不過三五下,雲瑤手裡的馬鞭就被對方硬生生奪了過去。
雲瑤被那壯漢制住,那婆子便上前來狠狠地抽了她兩個耳光,一邊惡狠狠的罵道:“不知好歹的小娼婦!敢朝老孃撒潑!看我弄不死你!”
豬官兒把雲瑤箍在懷裡,只覺得軟乎乎的比那新棉花被子都舒服,一時間狼血沸騰,便狠狠得扭著身子蹭了兩下,憨憨的笑著問那婆子:“嬸,這女娃哪裡來的?”
“我哪裡知道,一大早自己跑來的討吃的。吃了我家的飯還不給我兒子做媳婦!呸!還想跑?進了老孃家的東西就沒有跑出去的!”老婆子狠狠地啐了一口,轉身去拉雲瑤的那匹馬。
雲瑤那兩記耳光抽的頭暈腦脹再加上氣血攻心差點沒昏過去。一看那婆子去牽自己的馬,火氣更大,也說不上什麼心理,便喊了一嗓子:“踏風快走!”
踏風,是雲瑤愛駒的名字。
但凡名駒,都有一定的靈性。踏風聽見主人的一聲吆喝,下意識的看過來,在那老婆子上前拉自己的馬韁繩的時候,忽然一個轉身,抬腿尥蹶子踢在那老婆子的肚子上。
“哎呦!”老婆子四腳朝天摔了個仰八叉。
踏風則打了個響鼻,嘶溜溜叫了一聲,轉身跑了。
那老婆子被踏風踢得眼冒金星,老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爬起來後便蹬蹬兩步跑回來,朝著雲瑤就甩巴掌。
“嬸。”豬官兒抬手把老婆子的手腕子抓住,嘿嘿憨笑:“別打了。你看她的臉都腫了。”
“你他孃的還心疼這小娼婦了!”老婆子氣急敗壞,抬腿踢了豬官兒一腳。
豬官兒皮糙肉厚,被踹一腳一點也不覺得疼,反而笑得憨實:“嬸,這小娘子不錯,我給你二十張皮子,兩袋米,你把她給我吧。”
“放屁!”老婆子怒了,“她是虎頭的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