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口而出的第一句話竟然就是:“慕容楓如何了?”
司馬銳微微一愣,繼而一笑,淡淡的語氣,說:“你想她能如何?”
司馬強愣了愣,心中一直怕的答案還是出來了,其實那馬兒那般狂奔而出,結果應該在哪一刻就已經有了。
白敏微皺了一下眉頭,‘慕容楓!’,這名字怎麼如此熟悉?原來楓兒的全名叫慕容楓,為何這個潦倒的男人也知道她的名字?
“我知你痛,你又怎知我也痛!”司馬強沉沉的說,“如今,當時是我親手劫持了慕容姑娘,又是我母親,親手送走了慕容姑娘,我天天面對著我母親,同樣重要的兩個人,如何恨?”
司馬銳冷冷一笑,“司馬強,是不是搞錯了,楓兒何時成了你最重要的人!如果重要,你當時何必要用刀子壓在她脖子上!”
司馬強眼望著前方,樹葉在風中動,秋日的寂寥無從掩飾,他苦苦一笑,好半天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司馬銳以為他不會再開口,他卻突然安靜的說:
“你只以為只有你會愛她嗎?——我也曾以為除了紅玉我不會再愛別人,但我見她第一面的時候,就覺得心裡十分的舒服,那種感覺是紅玉不曾給過我的。紅玉是個成熟內斂,心思縝密的人,有她在,可以幫我應付許多的事情,雖然當時娶她,有我和母親在利益方面的權衡,但她確實是個不錯的女人,我雖然不可能愛她至深,但也不會辜負於她。而慕容楓,她乾淨、單純、優雅而恬靜,給我的感覺就是想讓我保護她,讓她不受任何的傷害。——是的,當時是我用刀子壓在她脖子上,但如果我能早知母親會做出那等事情來,我到寧願刀架在我母親的脖子上。其實傷她不如傷我,可是——母親在我面前,為了保護她,我只能選擇你們最在乎的慕容姑娘,而且我也會保證慕容姑娘在我手中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
“若真如你所言,你就不會用力讓楓兒的脖頸上血意流出。”司馬銳輕輕的說。
司馬強閉了閉眼,有些混濁的眼淚從眼角流出。
司馬銳靜靜的看著司馬強,如今,慕容楓已不知魂歸何處,生還已經根本沒有希望,他連和司馬強生氣的心都沒有。只是沒有想到,司馬強竟然也喜歡著慕容楓。
司馬強苦笑一下,“我也早知,宮裡的馬都是千匹萬匹裡挑出來的,且是負了傷,那樣狂奔,人,恐怕只在顛簸中就會喪命,就算救得回來,也會頭部受傷,輕則意識混亂,重則喪命。只但願她走得不痛苦。”
“她現在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司馬銳淡淡的說,聲音裡的痛苦全都變成了漠然,“至於她是如何去的,或許只有她自己知道。”
司馬強不解,回頭看著司馬銳,“為何會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如此皇宮,處處關卡,為何攔不住?難道找不到?”
司馬銳冷冷一笑,“她若是在皇宮中,到還好辦,可受傷的馬硬生生從皇宮中竄了出去,直奔了皇宮後面的懸崖,想來你也知那懸崖之深,馬車從上面摔了下去,直摔到河中,所以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是不是合了你的意?”
司馬強愣在當地,有些暈,他知道慕容楓凶多吉少,但沒想到會是如此情形。
一時無聲。
突然,司馬強捲起衣袖,用隨身所帶的匕首,在手臂上狠狠劃了一刀,血流。司馬銳看到,在胳膊上,有著錯落的疤痕,已經結疤的,尚未結疤的,橫七堅八,觸目驚心。
“我會還她,而且是一點點還她,我傷了她,一滴血,我還她一道傷,她命因為我而失,我終將還她命!司馬銳,你何其幸運,能夠遇到慕容楓這樣的女子相伴,而我,只能心中暗藏,如今,可為她而令自己受傷,在我,已經是幸福。”司馬強並不看司馬銳,把匕首放回去,微笑著,看著逐漸暗下來的天空,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