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和李落落。仔細想想,李克用一直隱瞞他活著的訊息到現在,不但沒有聯絡過嗣昭將軍,也沒有聯絡過你啊。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這是不信任主上。現在他一出現,就殺了嗣昭將軍,奪了南下的五萬兵馬。他下一步要對付誰,這還用疑惑嗎?”
“我發誓效忠晉王!”李嗣源無力道。
“嗣昭將軍也曾發誓效忠於他,他也一樣是他的義子,他難道為晉王拼死奮戰的數次還少了?可你看看如今他的下場,死無全屍!”
“李克用已經昏庸了,他對誰都不信任,猜忌部下。康君立、李嗣昭對他如此忠心,可結果呢?這可是前車之鑑,將軍當千萬小啊。智者不立於危牆之下,我們何不趁李克用的刀架到脖子上之前,早做打算呢?”
李嗣源有些心動,李嗣昭都被殺了,他現在是雁門郡王,雁門節度使,沙陀大都督,他能容的下自己這個假沙陀王?更何況,李克用殺李嗣昭,理由是李嗣昭暗中投靠李璟,把易州送給了李璟。而他先前為了儲存沙陀,不得已將他的一對兒女送給李璟為質。這可比李嗣昭的罪行大多了!
“你是說”
“我們何不借此改換門庭,保全自己的性命,順帶著謀取個好前程。”
“改換門庭?你讓我投奔誰?”
心腹校尉道:“自然是投奔李璟,把雁門和大同兩鎮一起送給李璟,這絕對是一份巨大的見面禮,有了這份禮物,李璟絕對不會虧待於你的。”
“這”李嗣源對這種賣主求榮,改換門庭的事情還是有些猶豫。李克用還沒有動手,若他投奔李璟,豈不是正好坐實了晉王的猜測。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主上,現在形勢千鈞一髮,容不得前瞻後顧。他既然殺了李嗣昭,那麼現在肯定就要對你動手了。說不定,他正派人前來,現在雁門大同兩地將士還不知道他還活著的事情,若是等到將士們知曉,那個時候,只怕不須李克用親來,只要他一封手信,再派一二個親信,那時諸軍將士,就有可能倒戈相向,揹你而去啊。富貴險中求,在這種亂世還講什麼道義,先保全自己再說啊。你看李克用,他不就是反覆無信,叛服無常,才有今天嗎?”心腹繼續催促著李嗣源。
李嗣源右手捏著那封信,左手捏著一支箭。
他又想起那封信,信上她提醒自己,說他現在已經完全變了。猜忌多疑。先殺了嗣昭。接下來就要對他動手。因此,他勸他,莫要一味愚忠,因為這不值得。他勸他,當早做打算。而他若是願意向李璟投誠,她願意做一箇中間人。並且告訴他,李璟已經親口對他說過,只要他願意投誠。秦藩的大門將為他開啟。若是他打算單獨入秦藩,李璟會派人去迎接。若是他想繼續留在代北,而且需要兵馬支援的話,李璟也會立即調派蔚州等太行以西秦軍火速前往支援。不管他如何選擇,李璟都願意做他的堅強後盾。”
此時他內心的鬥爭十分激烈,忽然拇指一力用,箭桿啪的一聲折斷了。
一邊是李克用舉起的屠刀,一邊卻是李璟丟擲的玉帛。
“好,你馬上去一趟燕京,替我見見李璟。告訴他”說到這,李嗣源又停了下來。表情凝重的思索著。那親信眼巴的看著他,等著下文,誰想李嗣源將斷箭輕輕的放在几案上,衝他擺了擺手,說:“你先回去休息,讓我再想想。”親信校尉氣的差點背過氣去,但又無可奈何,只得告辭退出。
沒過一會,李嗣源的門外又有侍衛來報:“監牢那邊來報,說李存信要見郡王。”
李嗣源不耐煩的擺擺手,說,“我現在有要事要考慮,沒時間見他。”
侍衛出去了一會兒,又返回來了,“郡王,那牢頭說李存信說事關大王性命,若大王想要保全性命,就親自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