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理喻!」
「你在哪兒?」我笑道。
蔣承臨說:「東西都給你弄來了,你吃飯了沒有?」
我說:「沒有。」
蔣承臨說:「吃點兒?」
我說:「我很忙,沒空。」
「你又要忙什麼?」大龍的聲音湊了過來,他聽起來比蔣承臨要興奮一些,「然然,你要去幹什麼?玫瑰和戒指都給你買好了,你是不是瘋了?」
我笑得更大聲了:「真沒有。」
晚上八點半,我在機場旁邊的酒店開了一間房,去超市裡買了一些安全套和潤滑劑。再回來去酒店的時候我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十五,接著快速吃了一個三明治。
蔣承臨給我的車鑰匙已經拿到了手,他說戒指在副駕駛座,後備箱的花選的都是紅色卡羅拉。我說,謝謝你們。他和大龍拿我沒辦法,只是說讓我之後一定要好好交代。我說,一定。
北京的這個春天還在下雨,我回來的時候不明顯,但此時我做好準備後,夜雨卻再次下了起來,我只好走進便利店,隨手買了一把黑色的傘。
一切都準備好了,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進度。我坐進車裡,關上車門,外部的噪音被隔絕開,那不停旋轉的世界終於有了一絲短暫的縫隙。我閉了閉眼睛,然後拿出手機給楊舟打語音。
我做好了他不接的準備,但這一次,也許是因為他即將要離開北京,也許是因為我這段時間實在是太煩了,在我打第二個的時候,他接了起來。
「餵?」我壓抑著內心的激動,「小舟?你在哪裡?可以……可以見面嗎?」
他回我:「不了吧。」
即使是有心理準備,但聽到了之後我還是失落地說:「我……只見一面可以嗎?我知道……我知道你馬上要走了,所以不會耽誤你什麼的。我只有幾句話要說……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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