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路是這樣的。
我不理他了,這話題越說越沒邊兒,等下我考試的時候什麼也想不起來,就光想著佛的腳有多大可就麻煩了。楊舟跟我一起走到學校門口,我正要離開,他忽然再次叫住了我。
「謝然。」
我回頭,楊舟從他口袋裡掏出了一顆藥片,放在我手心裡。
這是我昨天給他的退燒藥。
楊舟說:「我感冒好了。」
我難得怔愣了幾秒,楊舟看了我一眼又笑起來:「你快去考試吧。」
「嗯。」
那顆退燒藥被我放進口袋裡。
我去考試,在包裡取了筆出來,把包放在講臺上。監考老師髮捲子下來,然後走到我身邊,問我臉怎麼了,有沒有事。我這才意識到昨天晚上捱了我爸那一巴掌,臉早就腫了。
我說:「沒事,我可以考試。」
監考老師沒再說什麼,我開始像其他人一樣開始答卷。看第一題,不會。看第二題,不會。看第三題,好像有點印象,寫一點……
這真是一種漫長的折磨。
我儘量把每個地方都填滿了,驢頭不對馬嘴的地方很多,但是看上去還挺唬人的。
考完了下午還有,我在食堂吃了碗牛肉麵,舒悅這時候打了個電話給我,但我沒接到。下午的考試更加難熬了,胡編亂造都有些費勁,我還是儘量寫滿,然後開始拆筆玩。我把筆芯拆出來,結果筆芯有點漏,漏了我一手黑的墨。
早知道不玩了,靠。
總算熬到交卷時,我一走出去就看見戴著鴨舌帽的舒悅,靠在走廊牆上等我。她看著我,眼睛微微有些瞪大,過來激動地問我:「你臉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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