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我告訴她我喝醉了想提前回去,舒悅在那邊說可你喝的是西瓜汁啊,張塵涵才是醉的那一個,他現在已經神志不清了。
她的聲音依然顯得很快樂。
我笑了笑,我說真的,我先回家了。舒悅說,一個兩個都這樣,楊舟也不見了,你倆不會是背著我偷偷去約會了吧?我說才不是,神經病才跟他約會。
我掛了電話,在路邊把t恤脫了下來,想把水擰乾一點。這路邊還有綠化帶,我感覺我站這挺好的,就當給植物澆水了。擰著擰著,我看見了楊舟。他把他衛衣的帽子戴了起來,他臉型很適合戴帽子,瘦窄的臉,戴帽子不顯臉大。
他又跟著我。
楊舟在我附近停下,沖我笑道:「我發現你的確不怎麼喜歡穿衣服。」
我頭髮還是濕的,抬眼瞥了他一眼說:「滾。」
「你怎麼了?」他走近了一點,我能聞到他說話時的淡淡酒味,是那杯「貴婦」,不知道基酒到底是什麼,但反正有點兒甜。
滴著水的t恤已經被我擰得大差不差,我用它當毛巾,胡亂擦著我的腦袋和上半身,擦完又濕了,我嘆了口氣,繼續擰。楊舟看了我一會兒,然後抬起胳膊,把他那件黑色衛衣脫了下來,對我說:「穿我的。」
我轉頭看他,他裡面還有一件t恤,倒也不是光著上身,但我還是挺震驚的:「馬上都要放暑假了,你穿兩件,不熱?」
「不熱,我虛。」他說。
「……」
有總比沒有好,我穿了他的衛衣,有些大,我把袖子捲起來了一些,我問他:「你這衣服到底哪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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