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也不認識我們。」楊舟笑著聳了聳肩。
那個下午我們把電玩店裡的裝置幾乎都玩了一遍,發揮最好的是投籃,我倆幾乎都是百發百中。最差勁的是抓娃娃,一個都抓不到,感覺純純上當受騙。
晚上我們回老地方吃了餛飩,秋日裡熱乎乎的餛飩湯溫暖了我的胃,我發出了一聲很滿足的嘆息。
「我再買兩塊燒餅。」楊舟吃了一半站起來,「我想吃燒餅。」
這之後他把酥脆的燒餅放在餛飩湯裡蘸了蘸,一咬下去,黑白相間的芝麻灑落在碗裡。
吃完了後,我們再一點點散步回家。
楊舟讓我把手放在他衛衣的口袋裡,然後他的手也插進口袋,在無人看見的地方和我十指相扣。
這就是我和楊舟第一次單獨約會的一天。
是過了很久很久再想起時,仍然會覺得幸福的一天。
第32章 樹袋熊唱片店
我們之後又約會了很多次。
所謂約會,當然也不可能太過驚天動地。無非是四處轉轉,有時候買了東西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分著吃,有時候是朋友喊了聚餐,我說我要帶個人,他們都快樂地說帶帶帶,讓他們看看是誰。
楊舟一露面,我和舒悅的那些朋友便一起感慨說——啊,原來帥哥真的喜歡跟帥哥一起玩。
「那我呢?」舒悅很不服氣地說,「帥哥也喜歡跟美女一起玩。」
大家又一起笑起來。
每回他們問我是怎麼和楊舟認識的,我都會鬼扯一些不同的版本。
比如,我和楊舟一起長大的,幼兒園就在一起玩兒了,他出國讀了幾年書,去年才回來。
比如,打工時候認識的朋友,我上白班,他上晚班,沒想到志趣相投,便越玩越熟。
再比如,敷衍一點的回答是有一天很無聊,用漂流瓶撈來的朋友。
大家都不怎麼信,都覺得我在講笑話。
但諸多版本中,他們最不相信的反而是真實發生的那個——我無意中從二樓往下澆了楊舟一盆洗腳水。
表面上朋友,實際上是男朋友的楊舟很快混進了我的朋友圈中,只有舒悅知道我們的真實關係。
當然了,我們其實也沒有刻意去隱瞞這件事,如果有人能發現,那我會告訴他這個秘密。
天氣一天比一天冷,我家格外的冷。
南方冬天都是陰冷的魔法攻擊,往年在家我也不怎麼開空調,但是今年楊舟在我家,他夏天時候還挺耐熱,到了冬天「防禦力」卻不行了。
「小然,我想買空調。」他可憐兮兮地裹著毛毯說,「還想買個油汀。」
他買了空調,我買了油汀。
新空調裝好,油汀開著,楊舟終於舒展過來了,不用每天被凍得流鼻涕。
我家一樓現在的風格像個雜貨鋪,已經被楊舟的東西塞滿了。他那四個黑白行李箱就佔了很多地方,牆上也被他貼了很多海報,最誇張的是我那破爛電腦的旁邊放了一臺價格不菲的黑膠唱片機。
我說,你直接拿電腦放歌不就行了嗎?買這玩意兒還得買唱片。楊舟說,這不一樣,這真的很不一樣。我說,我什麼也聽不出來。他說,那你是木耳,小然。我說,我不是木耳,我是銀耳。
楊舟笑的岔氣,他說此木耳非彼木耳。
我也沒有那麼笨,我差不多知道他的意思,但只是故意逗逗他而已。
笨蛋才會一逗就上當。
楊舟說:「我知道一個你不知道的地方,下午我們去看看?」
這句話聽得我不由地眉頭皺了起來。
「小羊?」
「啊,我在。」
「你在挑釁我嗎?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