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梁嘉譽能全部看到他了,能看見他白哲的胸膛,挺立著的乳尖,能看見他的腰,看見的雙手流連在自己的身體上……
周心遠說:「閉眼。」
梁嘉譽呼吸一窒,如同被連線的玩偶,自甘墮落地獻上了自己的一切。他感覺到了周心遠的溫暖,感覺到那個溫暖的穴口正一點點地吞沒著自己,感覺到身體裡澎湃的慾望,要撕裂他,貫穿他,愛他……
「啊……」一片黑暗之中,周心遠的喘息聲是梁嘉譽唯一能夠抓住的東西。
那聲音帶著情慾,帶著毀滅的色彩,梁嘉譽雙手握住他周心遠的腰,用力頂了一下,直到自己的陰莖完完全全地進入到周心遠的身體裡,他跟著發出一陣嘆息,濕滑溫熱的快感讓梁嘉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不是什麼導演,不是別人的嘉賓,他在這一刻只想做一個男人,做周心遠的愛人。
梁嘉譽睜開眼睛,周心遠和他在一起。
周心遠仰起頭,一切動作都緩慢下來,然後又在那個緩慢的瞬間,慢慢地擊中梁嘉譽。他的嘴唇,他同樣屬於男性的性器,一邊來回動作著,一邊令梁嘉譽目眩神迷。他再也忍不住了,伸手握住周心遠的腰,重新找回瘋狂的主導地位……梁嘉譽看見自己的性器反覆地在周心遠的身體裡抽插,到了最後,他分不清周心遠到底是快樂還是痛苦,他身上的是汗水還是先前椰子味的精油。
還有,自己的心跳是因為慾望或……其他?
過了一會兒,周心遠像是沒力氣了,乖巧地趴在梁嘉譽的身上,要跟他接吻。
梁嘉譽不可能拒絕周心遠,於是便一邊吻他,一邊雙手下滑,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周心遠發出一聲若有似無的鼻音,梁嘉譽聲音嘶啞地說:「今天為什麼這麼主動?」
平時周心遠很少在上面,他喜歡讓梁嘉譽從正面操他,而且一定要看看他的眼睛。但是在這個陌生又安靜的按摩店裡,周心遠好像整個人都變了。
他喘著氣,眼神迷離,道:「我也不知道。」
梁嘉譽又用力往裡面頂了幾下,周心遠道:「太深了……」
「嗯。」梁嘉譽笑了笑。
他又最後衝刺了一會兒,最後抱著周心遠射了出來。周心遠也射了,床單上都是亂七八糟的。兩人這一次雖然做的比平常要快一些,但是換了個環境,又是刺激又是滿足。
梁嘉譽險些又睡了過去,還是周心遠把他給搖醒了。
他們重新洗了澡,穿好衣服,梁嘉譽帶著周心遠去吃夜宵。外面又開始一點一點地下起了雪,梁嘉譽把車停在一個街角,隔著幾米遠的地方是周心遠學校附近的那個車站。
雪花落下來,車站散發出溫柔的燈光,只有幾個人還在那兒等車,從他們的角度望過去,那個車站好像變成了一個孤單的小島。
梁嘉譽經常讓周心遠在這裡下車,然後,周心遠就會自己一個人走回學校。
如果是十年前,如果梁嘉譽和周心遠差不多大的時候,也許他就能和他一起走回去了。
在那個時空裡,梁嘉譽不會出國,他會跟簡明知一樣,就在國內讀一個導演,周心遠一下子就從他的情人變成了他的校友。他們的相遇也會不同,肯定是在別的什麼情況下認識的,說不定還能一起吃飯,一起上課,一起去逛逛學校旁邊的舊書店。
梁嘉譽感慨地道:「下雪了。」
周心遠把圍巾重新戴在脖子上,用前面那部分遮住嘴巴和鼻子,只留一雙眼睛在外面,他道:「嗯。」
梁嘉譽側過身,伸手幫周心遠理了一下耳朵旁邊的碎發。
周心遠朝他笑了笑。
「吃飽了嗎?「梁嘉譽問。
「嗯。」周心遠點頭,「吃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