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表演課的時候,徐承不在了,其餘人的神色都有些微妙,大家好像都不是特別有精神。
杜方看了一圈,清了清嗓子,不客氣地說道:「怎麼了這是?一群瘟豬啊。」
沒人搭話。
表演班的孩子長得都好看,女生精緻,男生帥氣,就算是瘟豬,也是一群賞心悅目的豬。
杜方二十多年前也是在這裡讀書的,後來去演了幾部電視劇,沒大紅,轉而去做幕後。再後來,學校找到他,想讓他回來教書。
杜方同意了。
反正他也不會像他的老同學那樣紅了。
「沒有……」司凱樂拯救了一下課堂氣氛,但是也是有氣無力的。
杜方乾脆也不說課了,笑著問:「因為徐承?」
大家不說話。
杜方給他們灌雞湯,道:「徐承是要比你們走的更快一點,但也僅此而已了。你們啊,踏踏實實學習,以後畢業了進了圈子自然每個人都能有所作為。」
「……知道了。」
「上課。」杜方點點頭,又說。
杜方這樣說,但是誰也不信他。
怎麼說呢,這種東西就是差距,總是也彌補不上的。徐承演完《蜉蝣》,很大機率就會紅了,一紅,各種劇本就自動找上門,也不用他多操心。
而其他人,也許努力十年也不一定能到達徐承的高度。
每個人心裡都懂。
但是隻有周心遠一個人的重點錯了——他不是羨慕徐承即將發達,而是因為,他演的是梁嘉譽的戲。
能夠和梁嘉譽每天朝夕相處,周心遠想到他會錯過這個機會,就有點痛苦。
下了課,周心遠慢悠悠地收拾東西,剛想走出去,杜方卻叫住了他,問:「周心遠啊,之前的試鏡你沒去嗎?」
「啊?」
「梁嘉譽的那個。」
周心遠反應過來,說:「我去了。」
「發揮的不好?」杜方笑著問。
周心遠:「……」
發揮的有點過了,都跟著梁嘉譽去了一趟酒店。
周心遠摸了摸鼻子,道:「我也不知道……」
杜方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有點可惜,說:「其實你是這個班最有靈氣的那一個,如果……算了,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命。」
「嗯。」周心遠沒太懂。
他走回宿舍,看見司凱樂在打遊戲。
「回來了啊。」司凱樂對他笑笑。
「嗯。」周心遠把包扔在桌子上,安靜了一會兒,忽然說,「我喜歡男人。」
「什……麼?」司凱樂驚了。
他正打到最關鍵的部分,眼見著再補一個刀就要砍死對面那丫的,結果周心遠冷不丁地冒出這麼一句話,司凱樂倒是被反殺了。
「操。」司凱樂氣笑了,「不玩了不玩了。你剛說啥……?你是gay啊?」
周心遠道:「是啊。」
「哦。」司凱樂壞笑道,「喜歡誰?不會喜歡你哥哥我吧?」
「不是……」
「那行。」
「你接受度這麼高?」周心遠有點驚訝。
司凱樂說:「我當什麼事呢,你出去轉一圈,學校裡的gay不要太多了。」
周心遠又說:「但我還沒有追到我喜歡的人。」
司凱樂從桌子上扯了根香蕉吃,笑道:「多刷存在感唄,先混個臉熟嘛,我跟你說,日久生情,懂吧?」
「嗯……」周心遠有點惆悵。
他睡了一覺,醒來後還是覺得不行,他不能這麼坐以待斃。
那天和梁嘉譽分開之後,周心遠厚著臉皮給梁嘉譽發了幾條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