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在王城南面的郊區,你一路問過去就知道了!”
白眉喃喃道:“又是南郊!”
老伯嘴快,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這少年問仙祭臺幹什麼,現在突然覺得不對勁,他狐疑道:“少俠,你問這個幹什麼?”
白眉道:“沒什麼,我聽你這麼一說,想到那祭仙台肯定很宏大,所以,想去看一看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架式。”
白眉說罷,身體突然化作光茫飛走,那老闆見對面上一眨眼還在跟自己說話的少年,下一眨眼就突然飛走了,嚇得往後一仰,連著凳子,背朝後仰跌在地上大喊:“老闆快來,老闆快來啊,你們這茶……茶……棚有鬼,我剛才見著鬼了!”
那老闆也是在一旁看得清楚,他口中直囉嗦道:“老……老伯,這鬼我可……管不了啊!”
荒郊之外,一行四十幾個官兵,押著一百六十幾人,朝著王城南郊走。為了更好地押運,這一百二十幾人腳鐐是互相連線著的,這樣,互相牽扯著,誰也休想逃走。
由於腳鐐連著腳鐐,一個不小心,就會被絆倒在地上,而被押者一倒地,押運的兵卒們便會猛地衝上來,迎頭給幾鞭子,看那一百六十幾人身上,每人都有多少不等的傷痕,想必都是被押運的兵卒們抽的。
在被押的人群中,有一個六十幾歲的老頭最可憐,他不僅要自己走,懷裡還抱著一個七歲左右年紀的小孩子,應該是他的孫子。
“好啦,兄弟們,還有十幾裡就到了,這裡沒有客棧也沒有茶館,我們就著這些石頭坐一坐,歇一歇,等會一口氣送到祭仙場!”
一個頭戴鋼盔的兵將頭頭說罷,眾官兵止步,開始坐在地上歇腳,拿出隨身挾帶的酒和肉,開懷暢飲,大聲交談。
那個抱小孩的老頭,將孫兒的手從懷裡輕輕地推開,他的小孫兒好像非常地害怕,不敢離開他的懷抱,他硬推了幾,才將小孩推開。
抱在懷裡看得還不清楚,離開了才看得真切,原來小男孩的手上,也有一根鐵鐐,和他爺爺的手鐐連在一起。小孩餓瘦如柴,身體佝僂得可憐,他一離開爺爺的懷抱,便放聲哇哇地大哭。
他的爺爺朝著官兵們跪下,道:“官爺,你們殺了老頭也罷了,但請你們,千萬放了我的孫子吧,他才七歲半,什麼都還不懂,更沒做過什麼呀!”
那個領頭的鋼盔將,邊撕著口中的狗肉邊道:“老頭,你也別怪我們,不是我要吃你們的血,不是我要吃你們的肉,是我們偉大的煞血神,喝夠了血才有力氣保佑我們的項王統一天下,我們這些當下屬的,自然就得給他湊滿數,其實,你們別想著自己是人,只想著自己是祭品,也就沒那麼痛苦了,你們想呀,你們是祭品啦,你們的使命是什麼,不就是用來為我們的王爺獻命祭天嘛,有什麼好可惜的呢?”
“哇——”那可憐老頭放聲大哭:“求你們,求你們求你們了,放過我的孩子吧,求你們幫幫忙,我來世做牛做馬,報答你們的大恩,給我孫子開啟鎖鏈,讓他走了吧!”
“哐當——”一聲刀響,那戴頭盔的兵將,像扔石頭一般地,朝著老人扔出一把大刀,完全不顧這刀刀口鋒利,一不小心就可能傷了人。
那鋼盔將冷冷地道:“鑰匙沒有,刀倒是有一把……”
老頭望著地上明晃晃的大刀,不知鋼盔將什麼意思:“長官,你這……”
另一員兵卒道:“不懂啊?我頭是見你可憐,給你孫子一個逃跑的機會。一路上,你也哭了一百多里路了,你不是要我們放你孫子走嗎?現在刀給你了,你要放你自己放吧!”
老頭望著地上的刀:“這刀怎麼放啊?還請長官爺爺指教。”
那個鋼盔將道:“我兄弟說得這麼清楚了,你還不懂啊?你可以用刀子,斬斷你孫子的鐵鐐,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