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愈點頭:「想呀。」
耳下那一塊軟肉被溫潤的唇覆蓋,細密的吻落下。
他的聲音突生暗啞:「做嗎?」
「可是我有點困。」
他說:「沒事, 你睡, 我自己動。」——
她以前一直覺得, 男人臨了四十這道坎, 大多對有些事就不怎麼上心了。
怎麼徐清讓就越發的精力旺盛。
何愈嘆息。
她中途求了好幾次饒, 都無法讓他停下。
只覺得嗓子都啞了。
她虛虛的將胳膊伸出去,吊在床邊, 隨著身上人的動作。
她身子往上,復又恢復原狀。
細白的腕子晃來晃去。
往往這樣肆意發洩慾望的後果, 就是第二天起不來床。
她身上酸的不行,徐清讓在旁邊給她揉肚子和大腿。
溫柔的,似乎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不是他。
「還疼嗎?」
何愈不想和他說話,翻了個身。
白皙光滑的後背,紅色的印記零散分佈在上面。
她動了一下,背脊微陷,蝴蝶骨越發明顯。
溫熱的指腹輕輕掃過,身後的聲音帶著心疼:「好瘦。」
何愈腸胃不太好,所以從小到大,就沒胖過。
他又說:「這裡,傷了。」
指腹所在的地方,是她大腿後側。
是這次過去,不小心被長著刺的樹枝劃傷的。
因為條件簡陋,所以只是簡單的處理了一下,以至於留下了疤。
「每次你出去的時間久一點,我都會擔心。」
他說,「因為你根本不會照顧自己。」
從前是,現在亦是。
何愈動了動身子,剛想開口,他的懷抱就落下來了。
下巴在她頸窩輕輕蹭過,慵懶的嗓音:「好睏,讓我抱著睡一會。」
然後這個睡字,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動詞。
何愈發現最近真是越發縱容他了,所以他才會這麼得寸進尺。
八點起床,何愈自己動手做了早餐,本來徐清讓是想幫忙的,被她給拒絕了。
「我這麼久沒陪孩子了,給他做飯還要你幫忙的話,那我這媽當的也太不靠譜了吧。」
徐清讓輕笑著往後退了一步:「好。」
何愈做飯到底不熟練,還得徐清讓在一旁提醒她,什麼時候該放什麼。
飯桌上,徐攸問何愈:「什麼時候去把妹妹接回來?」
徐清讓把牛奶熱好,放在他面前。
何愈問:「想妹妹了?」
「還好。」頓了一下,他又說,「只不過她回來以後,你們兩個的注意力就分了一半給她了,也不至於整天盯著我。」
……
早飯吃完以後,就該去學校了。
徐攸終於鼓足勇氣,把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媽媽,我不想去幼兒園。」
何愈眼睛一眯,徐攸就覺得事情不簡單,急忙改口:「幼兒園學不到新的知識,我想快點上小學。」
何愈給他把外套穿上:「明年就可以上小學了,有什麼不懂的或者是想知道的,都可以問我和爸爸。」
他不情不願的點頭:「好的。」
然後才在何愈的死亡注視下,耷拉著腦袋上了車。
幼兒園和公司不順路,徐清讓每天都繞一大圈,先送他去學校,再自己去公司。
徐攸抱著自己的小書包乖乖坐在副駕駛。
徐清讓開啟儲物櫃,拿出一盒牛奶遞給他:「爸爸今天有點事,可能會晚點去接你,你乖一點,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