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會被亞洲人搶去。雖然珍妮弗告訴過他,也許你只是少演個兩場左右。
但是,很多事情不是這麼算的,一個比我還年輕的、一點名氣都沒有的亞洲小號手排在我的前面,讓我做替補?不比一場,怎麼會甘心?如果輸了,安心做替補,而萬一贏了,小馬就是名正言順的樂隊成員,不再是隨時可能換掉的替補。所以,小馬來了。
小馬出去拿號的時候,白路在和溫頓說話,珍妮弗穿插著介紹溫頓是什麼樣的好人,說你的小號其實就是溫頓送的一類話語。
揚鈴同時做三個人的翻譯,特別忙,忙的喝水的時間都沒有。
人群中不光有他們四個人,有一個胖子走過來,跟白路握手:“你真棒!”
白路笑著說謝謝,仔細看看胖子,依稀有些眼熟的感覺。
胖子又說:“加入我的樂隊吧。”
白路怔了一下,這傢伙是誰啊?看著眼熟不代表我認識你。
身邊的白雨卻是有點激動,滿面不敢相信的看著胖子。揚鈴也是同樣表情。
白路有點好奇:“你倆認識他?”
揚鈴嘆氣:“我現在每天都懷疑,你這麼無知,是怎麼活這麼大的?”
“我怎麼就無知了?我能看懂五線譜,你還看不懂呢。”白路抗議。
見他不回應自己的邀請,胖子繼續說:“你吹的真好,加入我的樂隊,一定有更好更大的舞臺。”
珍妮弗打斷他的說話:“參加我的演唱會,舞臺還不夠大不夠好?”
胖子笑了下:“你知道我沒有那個意思。”
儘管揚鈴很氣白路,到底是個盡職盡責的翻譯,把這兩句話解釋給他聽。
白路更好奇了:“這個胖子是誰?很有名?”
揚鈴真忙啊,一面要聽老外說什麼,一面要翻譯,一面還要回答白路的問題,只好衝白路小聲說話:“先翻譯,一會兒給你說。”
就這個時候,小馬拿著小號走過來,向白路宣戰:“我想和你比試一下。”
揚鈴及時翻譯出這句話,白路頓了一下:“老外都是瘋子吧?”
揚鈴瞪他一眼:“好好說話!”
“好吧,他是誰呀?幹嘛要和我比試?我就搞不懂你們這些人類,什麼都想比,炒菜想比,吹號想比,還有什麼不想比的?無不無聊?”白路用一副很超然的語氣說話。
這句話,揚玲依舊沒翻譯給老外聽,繼續瞪著白路說:“你是豬麼?一下車就給你介紹過,珍妮弗的樂隊成員,吹小號的,叫……名字我忘了,但是你不能不記得。”
當著一堆老外的面,白路和揚鈴探討起學術問題:“我覺得吧,你應該溫柔一點,不能一跟我說話就像母老虎一樣,要溫柔,一定要溫柔,溫柔才美麗。”
“你說誰是母老虎?”揚鈴更怒。
客廳中央站了一大堆人,大部分是老美,聽不懂這倆人在說什麼,以為在商議是否比試。可白雨能聽懂漢語啊,咳嗽一聲說道:“那個,這個話題回家再說成不?白路,你應該回答那位先生的回答。”
白路看向黑人小馬,衝他溫柔一笑,跟揚鈴說:“你告訴他,比什麼啊?有什麼可比的?”
揚玲還沒翻譯呢,周圍走過來幾個中年白人,是唱片公司的幾位高管,把珍妮弗叫到旁邊低聲說了幾句話,意思是讓他比一下,看看現場怎麼樣,如果不錯,演唱會就可以用他。
這是整個晚宴最主要的目的之一,珍妮弗走回來跟揚鈴小聲說:“勸他比。”
揚鈴有點傻眼:“這怎麼勸?這傢伙屬驢的。”
“試一下。”珍妮弗微笑說話:“跟他說實話,告訴他,那人是我樂隊成員,是他的替補。”
好吧,那就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