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妹妹被送到醫院來的情況,季耕也不禁搖頭嘆氣。
“耘耘剛被送到醫院時,我差點被她嚇死,從小耘耘就備受寵愛,雖然爸媽跟我常常因為己身的事而忽略了她,但是我們根本沒有人捨得傷害耘耘一根寒毛。”
“情緒激動……”嚴峻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沉聲反問:“耕哥,你知道耘耘她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嗎?她有沒有跟你提過什麼?”
季耕搖搖頭,一臉摸不著頭緒的沮喪感,“我只知道耘耘好像嚇壞了,身上可以看到面板的地方,都受到狠心的鞭打。我想不到有誰會對耘耘下這麼重的毒手,我實在想不出耘耘她會得罪了誰……”
“鞭打?!”瞿炎與嚴峻不可置信地異口同聲道。
“你們有線索?!”季耕敏銳的在他們兩人臉上察看,“我們先出去說個明白。”
在季耕的建議之下,嚴峻與瞿炎退出了病房,把滿室的清靜留給需要靜養的季耘。
“嚴峻,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有線索?”當房門一關,季耕刻不容緩的質問,“如果你知道是誰傷害了耘耘,請你告訴我,我絕不會放過這個傷害耘耘的人!”
“耕哥,我並不知道是誰傷害了耘耘……”
“那個女人的嫌疑最大,不是嗎?”沉吟了一會兒,瞿炎提出了質疑,“她可是為了得到你而不擇手段,之前幾個企圖接近你的女人,不都是受到被人莫名其妙鞭打的下場嗎?你想想,犯人除了她之外,還會有誰?”
“炎,我們沒有證據。”嚴峻臉色灰暗,提出致命的要點。
“證據?”瞿炎靈機一動,腦中閃過片段,“想找證據就去查呀!”
“查……”嚴峻撫著下巴,精爍的雙眸閃過一抹犀利,“對了!那兩個送耘耘來醫院治療的男人。”
瞿炎意會的掀唇一笑,拍了下他的肩胛,“峻,真有你的!在這種情況下你還能找出線索。”
嚴峻剛毅的面容上蒙上一層肅殺陰氣,緊握的雙拳洩露出他極力隱藏的怒氣,“不管那個人是誰,讓我查出來,我都要他為傷害耘耘一事付出代價!”
季耕凝望著他,將他從頭到腳一一打量,“阿峻,你不再是八年前那個莽撞行事的少年了,我相信你處理事情會有一定的分寸,但是我必須告訴你,我不會放過傷害我妹妹的渾蛋!”
他的視線投注在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的人兒,痛徹心扉的陣陣灼刺感,不斷地激發出他的怒氣,及他以為早以拋棄的噬殺念頭。
“耕哥,我瞭解你的意思,相信我!我絕對不會放過那個人!”他咬牙切齒,心中所牽絆的是躺在病床上,受到惡劣傷害的耘耘,此時此刻,他只想將傷害耘耘的那個兇手,給碎屍萬段!
瞿炎的一雙利眸,瞧出了他眼中一閃而逝的忡忡憂心,他雙掌搭住他的雙肩,“峻,放心吧!季小姐不會有事的。”
“我知道……”他露出一絲苦笑回應。
初見到耘耘像個失去活力的娃娃躺在病床上時,他才體會到心被擰碎的滋味。
那種椎心刺骨之痛並不好受,看著耘耘身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他的心也隨著每一道傷痕的揭露,而刻畫上一刀又一刀的傷痕。
儘管只是站在床邊看著她,他還是可以感受到她當時所受到的痛苦——
“季醫師,急診!”一名護士拿著血袋匆促的來到病房前,神色慌張的告知,“張醫師已經在第一手術室待命,他希望季醫師可以從旁協助。”
“好。”季耕轉向嚴峻與瞿炎兩人,“你們想留下來照顧耘耘的話,我不反對,不過你們要是知道犯人是誰,最好快點告訴我,我絕對不會放過那個傷害我妹妹的傢伙!”
撂下最後交代後,季耕跟著護士快步走向第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