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咱們姑娘這臉上的胎記實在是不尋常,只怕一般的大夫看不好,”秦嬤嬤回道。
衛氏也知這名醫難求,但如今阿璇這胎記真得要趕緊除了。
至於崔沅回去,自然也是和蔣氏哭訴一頓。她挽著蔣氏的手臂,便低低哭道:“娘,你是沒瞧見哥哥那樣子,盯著人家便是不放。如今她還沒進門呢,哥哥就這麼偏向她,待她真的進了門,哥哥眼裡頭還有我這個妹妹嗎?”
“你哥哥的婚事也是你能輕易插嘴的,”蔣氏雖然心疼女兒,到底還是訓斥她。
“娘,我都是大姑娘了,家裡頭的事也該出些主意的,”崔沅便是不依,這會胡攪蠻纏地說道。
蔣氏態度軟和了起來,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髮鬢,安慰道:“這到底是你爹爹定下來的,便是娘都沒法子改變的。”
其實蔣氏更希望兒子能娶京城的名門貴女,而不是信陽這個小地方出來的姑娘,這教養跟不上不說,日後能不能管起整個家,成為當家太太,這也不好說。
“娘,你想想法子吧,哥哥這麼優秀,難道你就願意讓他娶這麼一個鄉野村姑,”崔沅故意貶低阿璇。
偏偏這句話還真說進蔣氏的心裡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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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兩日的功夫,信陽府就傳遍了何家大公子喜好龍陽之事。當然這版本傳的真是什麼樣子的都有,有何大公子與相好在普照庵偷會,被人撞破了好事,這當然是最普通最不勁爆的版本了。
不過也有傳言何大公子因不能忍受家中壓力,又不忍和愛人分別,於是兩人約定了在普照庵殉情,這就是痴情版本的。
當然也有說,何大公子始亂終棄,卻被這相好苦苦糾纏,所以他打算在普照庵殺了這相好,以永絕後患,這就是薄情版本的。
別問阿璇為何會知道,基本上顧家的丫鬟們都在偷偷討論此事。那日顧蕙和顧菀都是親眼所見的,她們的丫鬟自然也見到了,所以不少丫鬟都偷偷向她們詢問呢。若這事關自家主子,她們自然不敢亂說。
可這乃是外人的事情,丫鬟們自然有什麼說什麼了。
所以這兩日別提多熱鬧了。
衛氏自然也詢問此事,阿璇便是矢口否認,表示對此是完全不知情。衛氏便趁機同她說,讓她以此為藉口,疏遠何芸,至於報仇之事,自有她和顧階在呢。
這日阿璇還在學堂裡沒回來,兩個哥兒也去了蒙學。衛氏正在吩咐中午用膳之事,就見秦嬤嬤匆匆從外頭進來,臉上盡喜色。
“太太,可算是讓老奴找著這神醫了,”秦嬤嬤一開口就喜笑顏開地說道。
衛氏一聽,也是一喜,便急急問了起來。
“說來也是巧,我那口子這兩天身子不舒服,我便同善堂給他抓藥。誰知剛到了那裡,就聽兩位姑娘再討論這位季神醫,說用了他開的膏藥,臉上的疤痕,不過一個月就消了。於是老奴便攔住這兩位姑娘仔細問了問,這位神醫醫術實在是了得,不止一個姑娘臉上的疤被他治好呢。”
“這話可是當真?”衛氏一聽,便笑著說道。
待她仔細盤算了一番,便想著親自見見這位神醫。只是如今大房看他們二房跟看賊一般,但凡有個風吹草動的,這大嫂都要鬧出個驚天的動靜來。
待阿璇回來後,衛氏便將這位季神醫的事情告訴了她。
阿璇臉上也露出驚訝和驚喜,歡喜道:“那女兒臉上的胎記定是能治好了。”
衛氏見她這般歡喜的模樣,心裡頭真是又酸澀又高興,這眼睛都有些溼潤了,她摸了摸阿璇的小臉,便是堅定道:“孃親,肯定能醫好你的。”
不過阿璇卻不想在顧家治這胎記,她想了想便說道:“娘,您不是在城郊有個溫泉莊子,我想到莊子上住些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