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巍巍地都還在那翻文獻,找資料呢。
大公子宋泰詹的婚事是定在明年五月,到那時候他都二十一歲了。好在如今皇室普通在十八歲以上成婚,所以這個也不算太晚。
宋寒川自從回來之後,就極少見到他大哥,每回瞧見了,人家就匆匆忙忙進宮修書去了。說實話,他和上頭兩個哥哥的關係都還不錯,宋泰詹是宗室子弟裡頭少有能埋頭讀書的人。所以這會修書,皇上讓他跟著一塊去修書,他別提多高興了。
“大哥,”宋寒川想了想,還是自個去了他院子。
宋泰詹剛換了一身輕便的衣裳,見他進來,便道:“進來吧。”
“這宮裡頭什麼都好,就是我們待得那屋子太冷了,我們待的那房間裡頭,生了多少炭火都不頂用,”宋泰詹剛坐下來,一見他過來了,就招手讓他坐下,又趕緊讓人上了熱茶過來。
宋泰詹瞧了他一眼,便搖頭道:“先前沒時間和你說說話,你看看你出去一趟到底是不同了。”
宋寒川只輕笑,卻沒有說話。
宋泰詹立即正色道:“到底外面還是危險,你也不要去辦差了,跟著我們一塊修書。這可是名垂千古的好事,正好你讀書一直也不錯,這會修書的主編就是你的師傅林治大學士。”
宋泰詹雖不是在上書房讀的書,不過就算在王府裡面,六王爺也還是給他請了京城中的大儒。結果人家還真有敏而好學的名聲,不過也不知是這書讀的太多,還是天生就這麼耿直,他實在是像老夫子一樣古板,處處以聖賢標準要求自己,而且都不要別人提醒,他自己就時刻謹記,我是個庶子,不應和嫡子相爭,這樣可以促使王妃的安定團結。
他親孃是韓側妃,當年也算是當過王爺的寵妃,可生出這麼個兒子來,也是無可奈何。
宋寒川乾笑了兩聲,只得謝過他的好意,“大哥你讀書素來就好,就連我師傅都誇過好些回,我讀書不如大哥你好,還是算了吧。”
宋泰詹立即臉就板了起來,拿出長兄如父地架勢便道:“怎麼就能算了,想當初在上書房的時候,二伯家和三伯家的那幾個有誰能趕得上你。如今你再看看他們,在京城裡頭那都是赫赫有名的。”
這會宋寒川是真確定了,他大哥吧,不是天真,是真傻。二伯和三伯一心盯著皇上屁股底下的那把龍椅,如今更是全家總動員,拼命在皇上跟前刷好感,那幾個他還能不知道,無非就是收買點文人墨客,在外頭宣揚宣揚自個是如何低禮賢下士,是如何地敏而好學。
他也不想和宋泰詹說那麼多廢話,這人的性子又豈是一日兩日就能板正過來的。
“大哥,我先前在江南,還沒來得及恭喜你賜婚呢,”宋寒川這會一本正經說話,面容清俊又優雅,原本冷硬的表情在這時候也是一片柔和。
宋泰詹是這個家中,對他有最大善意的人,所以從小到大他和這個大哥的關係都不錯。
大概是因為提到婚事了,就算宋泰詹都不由面色一紅,笑道:“咱們自家兄弟說這些客氣話做什麼,等你二哥從西山大營回來的,咱們兄弟三人好好喝一杯。
雖說六王爺是個閒散的性子,可偏偏生的三個兒子都很是不錯,最起碼宋寒川如今已能辦大案子了。這舟山的事情,如今在朝廷被討論可是很激烈,大理寺已經開始審問他們抓回來的人證了。
這也是皇上為什麼要他待在府裡的原因,如今他抓著了人,要真審問出來,那得牽扯到多少人。所以如今外頭想要宋寒川小命的人,簡直是如過江之鯽。說不定此時就有眼睛正盯著淳王府呢。
宋寒川低頭笑了一聲,便輕聲問:“咱們兄弟什麼時候都有喝好吃好的機會。”
宋泰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老三,你要小心點些,日後咱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