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外地人不知道,好奇尋了聲音過去,結果就被那鬼給吸了精元,死狀可慘哪!隔三岔五就會死一個,官府都不敢抓呀,哎呦!”說完他好像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搖晃著腦袋走了。
☆、第十五章 捉‘鬼’
鬼?花千骨聽完打了個冷戰,白子畫看著她那瞬間變得蒼白的小臉,輕輕撫著她的臉柔聲道:“別怕,有師父在。”不由得心中好笑:他這個小徒弟膽大到可以冒天下知大不韙去盜偷神器,卻偏獨獨怕鬼。
晚上,兩人合衣而眠,花千骨瑟縮在白子畫懷裡:“師父,小骨今天真的好開心!……師父,這裡真的有鬼麼?”“嗯,也許是鬼,妖魔也未可知,絕不能縱容它傷害無辜擾亂人界,它一會兒若出來師父出去看看,你睡覺就好。”花千骨摟緊了他:“不嘛,你要去的話我也去。”“你不是最怕師父和鬼?現在不怕師父了?只怕鬼?”“嗯?”花千骨一臉純真,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看了看白子畫嬌憨一笑:“不是,小骨最怕生氣的師父——和鬼。”白子畫不由揉著她的頭輕笑,把她整個緊箍在懷裡,輕拍著她的背:“睡吧。”
睡到半夜,不知從哪裡傳來斷斷續續的女人唱戲的聲音,白子畫倏然睜開眼,花千骨也動了一下,睜開眼坐了起來,看了看外面,差不多三更天了。下午那場雨過後夜間天竟然放晴了,初一的月光不是很明亮,但是也足夠照亮窗外。白子畫來到門邊聽著外面的動靜,見花千骨也起身下了地,特地攝來棉氅讓她穿上,開啟門兩人輕步走了出去,月光下素白的衣服和棉氅特別惹眼,白子畫乾脆隱去了二人的身形,向那發出聲音的地方行去。不多時,看到前面一個人影,似乎也向著同一個方向而去,兩人走近看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壯漢,他眼神空洞,邁著有點機械的步伐。
“應該是中了幻術。”白子畫對花千骨說道:“跟著他。”兩人跟著這個壯漢不一會兒就走上了上山的小路,唱戲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似乎還有拉胡琴的伴奏聲,只聽一個女生在唱著:“尊母親在黃泉細聽兒講:娘亡後拋女兒痛斷肝腸。娶繼母遭虐待淒涼世上,今日裡兒出嫁哭訴祠堂。荊釵聘兒情願婦隨夫唱,爹年邁愁無有奉養兒郎。望孃親在黃泉陰靈照望,暗地裡保爹爹福壽安康……”尖細的聲音在靜謐的夜中空靈而飄渺。
花千骨突然搖了搖腦袋:“師父,我頭有點疼。”“小骨,這曲樂乃是幻術。以你的修為,默唸清心咒,保證靈臺清明就足可以不被它左右了。”花千骨依言默唸清心咒,頭疼頭暈的感覺馬上就消失了。兩人跟著那壯漢走上了一個小山包,只見微弱的月光下,大樹下一個人靠著樹幹而坐,翹著腿拉著胡琴,還在一應一和的與唱戲的人對白,旁邊一個人打扮成戲裡花旦的樣子,濃妝豔抹掩蓋了真實面容,她穿著白色的戲服,一邊唱著一邊僵硬的扭動著腰肢,甩著水袖,在這夜深人靜的黑夜裡顯得詭異極了。
花千骨緊緊抓著白子畫的手:“真的是女鬼啊!”就是這聲音怎麼聽著有點彆扭,像是什麼東西卡了嗓子,抑或是掐著嗓子唱的?白子畫道:“不是鬼,鬼的眼睛不是這樣的。”花千骨一聽便壯了些膽子。只見那壯漢走到兩人面前盤腿坐了下去,像一個虔誠的看官一樣,花旦唱著戲便圍著壯漢轉了起來:“紅顏薄命多不幸,一封假書到門庭。繼母勒逼奴改嫁,思想王郎淚滿襟……”
那壯漢似被催眠般閉上了眼睛,這時那花旦行至他面前,曲子變成了小聲哼唱,她伸出右手覆在他的頭頂上,手上蘊起綠色的光芒。花旦漸漸蹲了下去,她的嘴和壯漢的嘴馬上就要到同一水平線了,她剛剛要張嘴吸取元陽之氣,突然一道金光打在了右手上,手一下子被彈開,那壯漢就倒到地上似睡著了一般。
術法被阻斷,胡琴的聲音驟停,花旦吃了一驚,厲聲喝問:“什麼人?!”這明明是男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