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啦,跟真腿自然還是有一定差距的,使用假肢跳舞,劉玉珍也是必須忍受著不小的痛楚的,但是,即便是如此,她每次都不告訴米範,只要米範想看,她就願意跳給他看,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二十幾年來,除了女兒,米範就是她唯一的觀眾。
不過,米範卻是知道,劉玉珍每次跳舞定然是消耗很大的體力,所以,他急忙阻攔劉玉珍,“珍兒,不用跳了,你的舞姿,早就印刻在我的腦海裡,再者說,現在天都這麼晚了,你現在跳舞,對樓下住戶也有影響不是?”
劉玉珍一聽,這話也在理,只好作罷,又是偎依在了米範的懷中,“範,你該回家了,你昨天都沒有回家,今天不能再待在我這裡了。”
米範卻是說道:“珍兒,你要趕我走麼?不想讓我在這陪著你嗎?”
劉玉珍含淚說道:“想啊,我當然想,我想你rìrì夜夜都可以陪在我身邊,可是,這樣對秦蘭姐姐是不公平的。”
劉玉珍口中的“秦蘭”自然是米媽媽的名字。
聽到劉玉珍的話,米範心中又是一陣難受,他自然知道,這些年來,自己表面上是一個顧家,愛妻愛女的好丈夫,實際上卻是在外面包。養女人,他從來不貪汙,工資本來就很少,但是,就是那點微薄的工資,要麼捐獻給了孤寡老人和流浪兒童,要麼私。下給了劉玉珍母女,卻是很少交給家中的妻子秦蘭。
米範愛劉玉珍,但同樣愛秦蘭,他知道,接連兩天不回家,而且是在向妻子撒謊的情況下,的確有點不像話,他只好離開。
收拾了一下,米範在劉玉珍額頭上親吻了一下,這才緩緩離開。
而劉玉珍臉上自始至終都帶著微笑,直到米範離開了家門,她的臉上隨之便出現了一絲愁雲,因為,她還有一件事沒有告訴米範書記,那就是昨天和今天白天的時候,有幾名便衣jǐng察來到了家中,詢問了一些自己和女兒的情況。
劉玉珍懷疑女兒可能觸犯了法律,連連詢問,對方卻又不肯告訴她,對方還交代,他們是秘密前來調查的,切莫不可告訴任何人,不然的話,對她的女兒將會十分不利。
為了女兒,劉玉珍自然不敢告訴任何人,包括米範,倒不是她不信任米範,而是因為,米範是堂堂市。委書記,如果自己的女兒觸犯了法律,告訴了他,他到底是救還是不救呢?
為了不讓米範夾在中間為難,她只好隱瞞下來這件事。
這就是一個善良有愛的女人,劉玉珍,遭遇了人生不幸,卻一直抱著一個慈善的心面對世界,她相信,女兒的事情應該不大,她的女兒她知道,女兒定然沒有做什麼違法的事情,應該是被人誤會了。
米範走後,劉玉珍遙望窗外,對月祈禱,祈禱女兒平安歸來。
而米範書記離開不久,房門便被敲響了,劉玉珍急忙坐著輪椅去開門,還以為是女兒回來了呢,“惠兒,惠兒,是你嗎?”
然而,房門開啟之後,劉玉珍不免有些失望,因為,門外站著的竟然又是白天來的那幾名便衣jǐ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