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暈。然後坐下,又覺得熱。
躺在床上,又總想脫衣服。可是又怕等下有事。一下又得穿衣服。
躺在床上也不安生,大家都在忙著呢。自己在這睡著,什麼意思。
這天一會兒晴一會兒陰的,最怕遇上暴風雨了。還得有半個月才到王家。
也不知到了之後,要面對的是什麼境況。
成天搗亂的楊目,耍的這些小把戲,又是什麼意思。
當初是答應了李阿婆不殺他,可是沒答應不打他。
她打起人來,只有對方比他更傷的!因為她不怕死。
可是,那是以前吶!現在有了兒子,那能隨心所欲。
凡事都要想後路。凡事,都要想後路……
季雨就在這份繁雜的眾多思緒中,終於在那小床上沉沉睡去。
夢裡似乎仍在糾結這數不清的人和事,心中唯一願想,只盼早點離開。
那麼使力,卻也總是撥不開前方的黑暗!
懷抱著小念的她,已經受傷的手臂……扯不掉的迷霧。
她因為心有怨想,睡得特別壓抑。而且身上似乎被放在鍋裡蒸煮,越來越熱……
衣服都溼透了,渾渾噩噩的她才從一聲大叫中驚醒!
“程姐,不好了!發電機起火了!”
※ ※ ※ ※ ※ ※ ※ ※ ※ ※ ※ ※ ※
被驚嚇起來的季雨,第一反應是:會不會爆炸?
當她匆匆趕到時,電工師傅、機械師傅已經和徐志東焦頭爛額的維修好了。
原來是火花引起的線路短路,但也足夠嚇人了。
季雨看著徐志東抱歉的笑容,更是無地自容!
她睡什麼覺啊。本來不能幫上什麼忙不說,作為精神領袖,她還遲遲才趕到!
而當電工的眼光,若有似無的從她胸前飄過時,季雨這才發現,自己睡著時一直皺巴巴的衣服不說,現在也被汗浸溼得,直接貼到了她挺立的胸前。
免費的做了一次“做女人就是‘挺’好”的廣告。
她汗顏得立刻回房換杉,卻又收到另一條更可怕的訊息:
“程姐,鍋爐出事了!”
哎呀,這邊都還沒消停呢!
當她與徐志東疲於奔命在險些爆炸的鍋爐,突然罷工的螺旋槳,以及指標不正常的泵之間時,季雨覺得越來越熱,也越來越煩躁。
似乎已經嗅到一絲不尋常,她敏感的問徐志東:“以前有過這麼多問題嗎?”
徐志東點點頭:“船上大小事不斷。太多裝備,零件和配件。長途跋涉中,檢與修,是常有的事。”
她狐疑:“同一天,這麼多。同一時間,這麼頻繁?”
他搖搖頭:“那倒沒有。”
過不一會兒,兩人竟心有靈犀的對看了一眼。又各自再看前方,不說話。
他們兩個,現在站的,就是船上眾多關鍵命脈之一的駕駛艙內。
極目遠眺的,是前方茫茫的海域。季雨看著那依然陰沉著的天,也越來越煩躁。
()
心內似乎總有點說不出來的火。徐志東竟看到她的臉,開始紅著總退不下去。
就像他曾在泰國紅燈區見到的那些似女非妖的人妖,故意抹紅著臉,卻又衿持著、緊張著,控制著。
人家那是做生意的套路。只是眼前這個呼吸絮亂的女人,唱的又是哪一齣?
季雨感受到他放肆的眼光,立刻回瞪了過來!
徐志東只好盯著水手旁的儀表看著。
她清了清嗓,無奈吐出來的話,仍是沙啞:“楊目呢?”
她聽著是公鴨嗓。旁邊這幾個男人耳時聽來,卻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