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都沒人發現這未免也太悽慘了吧?
「咳!」輕咳一聲掩去同情,他看著眼前仍是閒適啜飲香茗的君蝶,「既然蝶妹知道我想問什麼就好辦了,那你有什麼訊息嗎?」
「亓官兄這麼注意一名女子,是否動了心?男追女隔層山,看來亓官兄的山可高得很哪!」
「蝶妹,你不也動心了,女追男隔層紗,這層紗也該要揭開了吧?」
「欸,亓官兄,你要知道,我這可不是一般的紗,它可是千層紗,揭盡了也不見得追到人影。」君蝶淺然勾笑,放下杯子的手輕握住扇柄,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掌心。
「蝶妹,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看她又拿起扇子,亓官沂只好搖頭輕嘆。莫名有種感覺,她手上的那柄扇子不是扇子,而是她用來算計萬物的算盤,而他好死不死就是她要算計的那個倒黴鬼。
「亓官兄真解人意。我這兒有批貨要送,而這貨品正是咱家上等的紙,受不得溼,要說送貨呢,只得仰賴亓官兄的馬棧了,想必亓官兄是願意幫小妹一回的,對吧?」
他就知道!
「七成五。」亓官沂立刻開口。
「三成。」扇柄敲啊敲,君蝶很不留情的下殺到三成。
「六成五。」口水一咽,他狠聲道。
「三成五。」依舊不給情面,君蝶輕笑著。
「五成五!」隱隱有些咬牙。
「四成。」柔柔的嗓音淡道。
「五成!不能再殺了。」這小妮子,是把他當金礦在坑啊!
「成交。」扇柄停止敲擊,君蝶盈盈一笑,將扇子一展,上頭寫著五大字:無奸不成商。
「你、你奸商啊!運費壓得這麼低,是想讓『元通』做白工嗎?」亓官沂摸著胸口,瞪著她那扇面上特別大的奸商二字,強忍著吐血的衝動道。
「亓官兄,我從未隱瞞不是嗎?」君蝶揚了揚柳眉,將手中扇子在他面前攤開,讓他看清楚上頭的那五個大字,「不過,很值得吧。」
「喔?」亓官沂看著她推過來的信封,「這是什麼?」
「你要的資料,該有的都有。」君蝶起了身,用扇柄指指信封,「不過裡頭的資料你要是多點耐心也查得到。」
「……」奸商!
君蝶朝他露出雪白的貝齒,「看在咱們兄妹一場,我就給你個獨門訊息,話只說一遍,好好聽著。」
亓官沂屏息以待。
「曲濤愛喝茶,尤其是碧螺春,至於曲瑤光偏愛冶煉,若送上特等鐵礦石可得佳人歡心,啊,對了,她的刀就是她親手冶煉的,就這樣,祝亓官兄情場得意啊!」
綠影,翠光,鳥聲。
陽烏依舊高掛,日頭依舊熾熱,府內的景物也依舊。翠光閃爍的池子盪漾,水也如同想象般透心涼,可是,為什麼她就是覺得不對勁呢?
曲瑤光看著水光自掌心滑落,凝神深思。
她有忘了什麼東西嗎?她素來謹慎,應該是沒有忘了什麼才對。
可是,現在她心頭這股不祥預感又是怎樣回事?
今早聽她營裡的屬下通報,說有個年輕人自願投入她麾下,歲數跟亓官沂差不多,該不會是那個傢伙吧?
想到那個纏她纏得要死要活的亓官沂,曲瑤光不禁打個冷顫。她可是好不容易才甩開他的,他應該不會追她追到軍中來……吧?
心中那股不祥預感更深了。
曲瑤光甩甩頭,用手巾拭乾雙手,這時府裡的丫鬟翠兒小跑步地朝她跑來。
「小姐,有人來拜訪您,說什麼是新進計程車兵,要來打聲招呼。」
聞言,曲瑤光黛眉一挑。
打招呼?一個小小計程車兵也想見她?
「好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