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以後他又覺得她沒有看他。他甚至沒有習慣性地轉回身而是直接把門掩在身後,當他離開納西莎粉香四溢的閨房,似乎是與最後的童真打完一場決勝的戰役。
他清楚納西莎會安靜地關上最後一扇窗,安靜地拉上窗簾,安靜地如同盧修斯?馬爾福這名字只是歷史書的旮旯出現過的遠古三流人物那樣無關緊要,她不再盼望長大,也不再拒絕長大,總之這一切與他無關。
他感到對自己的鄙夷,恨不得有另一個自己把剛從她房間裡出來的那男人如草稿紙一樣揉成一團丟在故紙堆裡。他不瞭解自己為什麼不能義無返顧地去愛誰,而總是像沉沙一樣被浪淘拍打,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生命軌道的不妥,因為還沒有學會愛情,他的婚姻就已經來到眼前。
盧修斯進到布萊克先生的書房,安多米達還沒有離開。布萊克先生正低頭清理菸斗中的殘垢,一邊對安多米達說,“別再提那個什麼斬首小精靈的法案了,即使埃拉朵拉姑媽的頭腦有問題,對於我們而言,這也不是什麼嚴重的事情,況且她是你的姑媽,我希望你能對她表現出應有的尊重,她現在連我們的名字都不能準確地記起來了,卻一直記得你。”
安多米達扁起嘴,“是的,爸爸,我真後悔七歲那年把墨水倒進她的茶杯,要不是她的門牙變色一個星期,她也不會對我這麼印象深刻。”
父女間的談話從盧修斯進來的那一刻就結束了。安多米達像盧修斯一樣一路風塵不能顧及,穿著灰乎乎的學院袍從盧修斯身邊走過去,瞪著大眼睛瞥了他一眼,故作無辜的眼睛滲著得意洋洋的神采,似乎在說,“我把你在火車上的劣跡告訴爸爸了,盧修斯,夠你喝上一壺的。”
“安多米達小姐,請使你的言行與你良好的出身保持一致。”老布萊克雙手撐著桌臺站起來大聲說。
“是的,父親。”安多米達半個身子站在門外勉強行了屈膝禮,“晚上好,馬爾福先生。”
盧修斯低頭還禮,聽到含慍的帶門聲。
“坐下吧,盧修斯。”老布萊克想起攏一攏桌上攤開的舊菸絲,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像他的爸爸一樣神采飛揚,卻不類老馬爾福行事有著一板一眼的軍人做派,他的動作總是慵懶緩慢的,凡事都有著貴族紈絝的一番風度,盧修斯對外表細節的注重和老布萊克驚人地相似。他們都習慣於用絲絨華衣烘托下的懨懨眼神不耐煩地注視別人,彷彿整個世界都在忙碌著一件在他眼裡毫無意義的事。
“你怎麼看,盧修斯?”他用拇指把菸絲重重按進菸斗,並沒有直視對面的青年。
“這是一個蹩腳的陷阱,”盧修斯的眼睛深陷在眉弓下的陰影裡,“一個麻瓜出現在霍格沃茲特快上,難道還能指望誰會相信是他自己搭錯車了嗎?”
“繼續!”老布萊克停止了擺弄菸斗,拋給盧修斯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首先,” 盧修斯起身在書房中踱步,“把一個麻瓜放在一群未成年的年輕巫師裡,會產生什麼後果?無非有兩種反應,其一,親善派會把他藏起來,等到進站後抹掉他的記憶偷偷放掉息事寧人,其二,激進派會把他帶到魔法部收監候審甚至在火車中途就殺掉,而前一種可能的機率近乎為零,因為霍格沃茲列車上的乘客盡是些不諳世事的毛孩子,在沒有教師引導的情況下很容易使事情沸沸揚揚,他們會發生爭執各執一詞,這樣別有用心者就會知道,如果在霍格沃茲發動政變,這些學生的可煽動性有多大。”
* 2006…8…20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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媜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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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
老布萊克仰在靠背椅上抱以欣賞的微笑,這就是馬爾福,有著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