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純性情魯莽,遇事急躁,不堪大用。”夏迎春道。
“就算如此,能打的這麼漂亮,武安福也不是尋常人啊。”唐璧若有所思的道。
“武安福在山東河南經略過年,手下能人不少,本人倒不見得有什麼本領。”夏迎春對武安福的槍法頗為推崇,對他的謀略卻不看好。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唐璧不再說話,心裡翻騰著各種想法。
董純軍潰敗的兩日後,來整和蘇夔的兩萬大軍也來到了濟南城附近,看到被拆的七零八落的董純軍的營盤,來整皺起眉頭來。他今年剛滿十八歲,是來護兒的第六子,少年成名,鷹鷲一般的眼神裡露出比他父親殘忍數倍的寒光來。江淮一帶的響馬聽聞來整的兇名,往往退避三舍,此次他和蘇夔領兵來救援濟南城,臨行之前來護兒給他寄來密信,叫他小心提防武安福,若是兵敗,必要之時只要提起自己,武安福必定能念在故人的交情上放他一馬。來整年少氣盛,哪把父親的話放在心中,此事得知董純慘敗,全軍覆沒,反而激起了鬥志來。
“來將軍,咱們還是在此紮營,等候其他幾路的援兵吧。”蘇夔年老持重,看到董純的前車之鑑,心有餘悸的道。
“哼,武安福不過土雞瓦狗,何用其他人,只咱們一軍,便可將他剿滅。”來整道。
蘇夔一皺眉頭,心道若你不是來護兒的兒子,哪會這麼年輕就身居高位,如此狂妄,可別連累老夫。他有心想給來整個難堪,便道:“來將軍,武安福也是小小年紀就登上高位,和你父親同在朝中為官,說起來也是當今皇上所倚重的功臣,你要是小瞧了他,豈不是連皇上和你父親都一起小看了?”
來整不為所動,冷哼一聲道:“蘇將軍看來不信,不然你帶兵紮營,我去會會武安福,叫你看看我的厲害。”
蘇夔一聽,心說剛到濟南城你兵不歇腳就要去挑釁,這不是胡鬧嗎,連忙道:“來將軍不可亂來,如今之計,還是堅守待援的好。”
來整笑道:“我隨便說說,快紮營吧,等我休息一日,明日去會會武安福。”
此時的武安福軍中,武安福聽了候君集的稟報,笑道:“來護兒的兒子?我這老哥哥也有些年頭不見了,他的兒子,我可不能傷到,這仗不好打啊。”
“少帥,來整人稱‘小閻羅’,十六歲從軍,在江淮一帶跟隨王世充剿匪,手段狠毒,殺人無算,兇名極盛,他年少氣盛,狂妄之極,少帥不可輕敵。”一旁孫成看著手中六道蒐集的關於來整的資料道。
“呵呵,小閻羅,和我這個武閻王的綽號倒是很象啊。”武安福道,“看來我有必要幫我的老哥哥管教管教孩子了。對了,薛世雄的人馬什麼時候到?”
“薛世雄的軍隊被王薄纏住,估計至少會延誤三日。”尚懷忠一旁道。
“時間足夠了,還可以陪來整玩玩。”武安福點點頭道,“我的身體也快要好了,等我重上戰場,就是天下戰慄之時。”他的眼中透出兇光來,部下們很少見到武安福這種表情,精神一振。那個被疾病和悲痛擊倒的武安福,似乎因這一次的倒下而破繭重生,不但站到了逐鹿天下的舞臺中心,更脫胎換骨的擁有了一種滲透在骨子裡的狠辣。
來整和蘇夔在武安福軍營南邊的二十里處紮好了營盤,武安福軍根本沒有任何的動靜,任由他們大張旗鼓的豎起一座座帳篷,擺好鹿角,修建壁壘。來整帶領著五千人馬在兩軍之間的空地上來回的巡邏防備突襲,他只盼武安福軍能來偷襲,好殺個痛快,可是對面軍營裡除了炊煙之外根本對他視若無物,來整暗自惱火,覺得被小瞧了,只等明日要殺武安福個下馬威。
第二日一大早,來整點上一萬人馬,來到武安福的軍營前,擺開陣勢,他雖然狂妄,帶兵的確有些能耐,軍威整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