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家的祖上……”薛仁貴雖然被說動心,卻顧慮家傳的訓誡。
“如今事態危急,你的性命都危在旦夕,難道還要顧及祖上的話嗎?如果非得聽祖上的話,不但仇報不了,只怕要宗廟斷絕啊。”吳奈道。
“你說的是。”薛仁貴被吳奈的話說動,“反正我這條命是你救的,既然如此我就聽吳掌櫃你的,還請你替我跟少帥引薦,請他為我報仇雪恨。”
吳奈說服了薛仁貴,喜不自勝,當下兩人敘了年紀,吳奈略長几歲,便以兄弟相稱,請他好好修養身體,等養好身體,再去山東投奔武安福。
吳奈的本意本是早些叫薛仁貴前往山東,不過一是年關己至,二是又發生了一件事情,耽誤了薛仁貴的行程。
過了年,薛仁貴的身體慢慢的好了起來,吳奈把他蕺在六道的秘密據點中,也不叫他出門,,直到過了正月十五,北平王府搜捕的力度小了很多,風頭逐漸的過去了。薛仁貴這才偶爾帶上帽子出來放放風,平日就在院子裡練練功夫。
這日薛仁貴練完了一套戟法,出了一身的透汗,覺得身體完全好利索了,心裡高興,叫廚子給弄了兩個小菜,燙了一壺溫酒,自斟自飲起來。
喝過了酒,薛仁貴在屋裡琢磨著羅成的槍法,覺得自己獨力的話,恐怕奈何不了羅成。若是他父親年輕的時候用雙槍裡專門剋制五虎斷門槍的招數,也許能打敗羅成,可惜薛仁貴打少年時就開始練方天化戟,雖然招數脫胎自雙槍,單戟和雙槍畢竟不同,威力也不可同日而語,最多隻能和羅成打個平手,卻取不了他的性命。如今薛仁貴想再重練雙槍又談何容易,他嘆息一聲,在屋裡踱起步來,思索著破解羅成槍法的良策。
踱了幾步,有些煩躁,薛仁貴回到床前打算睡覺,卻見床上沒有被子,這才想起來收拾房間的老媽子今兒個請假回家了。他便開啟床頭的櫃子去取被子,將被子取出來,剛要關上櫃子,卻看見櫃子裡壓著一件紅棉襖。
這是……薛仁貴一愣,放下手中的輩子,把棉襖取出來。這是件女人家穿的棉襖,上面還繡著黃色的絹花,手工精細,面料也很不錯,看起來是家境比較殷實的人家姑娘所穿的,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薛仁貴冥思苦想,記憶中似乎曾經在風雪交加,幾乎失去的意識的瀕死境地裡,聽到過有個姑娘的關心話語。可是姑娘到底說了什麼,他卻完全記不得了。
第二天一早,薛仁貴起了床,正好看見老媽子,上前問道:“大娘,你可知道我床頭櫃子裡的紅棉襖是誰的?”
老媽子奇怪的道:“那不是薛爺你隨身帶著的嗎?”
薛仁貴被弄了個大紅臉,尷尬的道:“我還沒娶妻,哪裡會有女人家的衣裳。”
老媽子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薛爺可以去問吳掌櫃啊,他什麼都知道。”
薛仁貴點點頭,叫老媽子幹活去了,本想等吳奈來了再問,這日下午,吳奈偏巧還真就過來看望他了。
“薛兄弟,這幾天過的還舒坦嗎?”下人給斟上了茶水,退了下去,吳奈熱情的問薛仁貴道。
“一切都好,就是憋在院子裡,有些煩悶。”薛仁貴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雖然風頭快過去了,還是小心為妙。羅成心狠手辣,若是被他發覺,只怕咱們都有危險。”吳奈為人小心謹慎,自然不會讓薛仁貴冒險出去。
“那是自然,一切聽吳兄你的,說起來我倒很想去山東隨武少帥建功殺敵了。”薛仁貴笑道。
吳奈給薛仁貴講了些武安福的事情,又討論了一番武藝,薛仁貴猛地想起棉襖的事情來,問道:“吳兄,你可知道我來時身上披的那件棉襖是何人的?”
吳奈一笑道:“薛兄弟,做哥哥的長相不佳,從來就沒有美人青睞,不象你,人家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