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陵摸摸因為酒醉而有點軟的腿,嘆了口氣,索性坐在了地上。他雙手撐在膝頭,眼底有些寂寞,想唱一句當年在京城暖風閣常聽的曲子,可唱詞在唇邊轉了幾轉卻又咽了回去。
附近有人在鼓譟!裴陵把唱詞憋回了肚子,往那笑鬧聲傳來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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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側,有一群下級兵士圍攏成一個小圈。那裡是營盤的偏僻處,加上他們都身著大周的兵士服飾,所以沒有太多人注意到他們。
但從他們那裡傳來的聲音判斷,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不尋常的事情。裴陵側耳傾聽,覺得傳出的像是懇求的言語。
他勉強站了起來,往那邊走去,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朝廷往邊關調了不少兵,那些兵來後便跟原有的兵士混合編制。裴陵轄制的地方也來了不少,所以,嚴格管束手下的他不希望新來的兵士壞了規矩。
不出所料,圍在一起的幾個兵士服飾跟原有的邊關守軍有別,是朝廷撥來的。他們口中噴著微微的酒氣,沒有注意到裴陵過來,依然圍在一起站著,看著圈子裡三個兵士扒一個軍奴的衣服,而那軍奴則不停地反抗。
「媽的,壓住他。」一個兵士大罵。他們幾個新來的人不太適應邊關,便約好夜晚找個僻靜處喝酒,結果喝多了,那久違的慾望也爬了上來。邊關本來缺少女子,原有屯田駐軍的家眷跟軍妓也都在望北城中,他們找不到女人,慾火焚身下,便順手抓來一個強壯的軍奴,打算發洩一下。
眾人划拳,約定勝利者可以先玩那個軍奴,但對方推拒得厲害,讓他們開始喪失了耐性。贏得頭籌的兵士想自己上前制住軍奴,卻反被推了一個趔。盛怒下,就叫了旁邊看熱鬧的同伴幫忙壓住那軍奴,自己則上前用刀子割開了軍奴身上的衣服。
那軍奴不是別人,正是左三知。
傍晚時分燒狼煙,糞草的殘餘便都跟往日的殘餘堆放在一起,兵士看堆了那麼多很難看,便吩咐左三知挖個坑把那些都埋起來。
左三知一個人忙碌半天,好不容易幹妥了活,卻沒想到遇上了這群兵士,被他們圍住,想用他來發洩慾望。
「媽的,你還動。」騎在左三知腰間的那個兵士狠狠抽了左三知一個嘴巴,他夥同旁邊幾個人剝光了左三知的衣服,卻依然被左三知狠狠踢到了肋骨。
「滾開!」左三知腰上使力,頂開了那個兵士,奮力起身。也顧不上自己是赤身裸體,徑自往兵士少的地方衝了過去,就手揮出一拳,猛地擊向對面的兵士,希望開啟一個缺口。
那兵士沒料到左三知敢如此反抗,生生吃了一拳,但另外一個兵士見勢不好便用刀尖挑住了左三知腳鐐,輕輕一轉,就把左三知帶了個跟頭,惹得圍觀兵士鬨堂大笑。
「不知好歹的東西,你還想逃跑?打了軍爺,那咱們可就不是玩玩那麼簡單了。」有一個年紀大點的把酒倒在左三知的頭上道:「你身上髒,咱們給你洗洗吧。」剛剛吃了左三知一記老拳的兵士則把膝蓋壓在左三知的胸膛上,用手狠狠抽打左三知的臉頰,懲罰他剛才的行為。
「他臉也洗洗,怎麼那麼髒?」一個兵士看左三知的臉還是黑汙汙的,便湊過去拽住左三知的頭髮,用酒洗去了左三知臉上的汙漬。
「媽的,是北方人哩,怪不得這麼高。」那兵士看看被酒洗乾淨的左三知,發現左三知長了一副北方人模樣:眼窩有點凹,嘴唇略厚,形狀卻不錯,鼻樑也挺直,眉分利落兩道,看上去頗有英勇之氣。
「管他長什麼樣。能用就好。」壓住左三知的兵士笑了。他打了左三知一會兒,出了氣,便想到該辦的那些齷齪事,把手探向了左三知的臀部。旁邊的那些兵士見「好戲」要開始了,便大聲鼓譟起來,讓這個兵士快點,後面還這麼多人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