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塗山卻不知道，他的那點小動作雖然隱蔽，卻根本沒有逃過牛默的眼睛。
狐族從來就不是一個誠懇忠厚的種族，而是狡猾的代言人。牛默雖然是第一次和狐族打交道，但受後世觀念的影響，還是在內心裡打起了十二分的注意，免得一不小心就被眼前這隻小狐狸給帶溝裡去。
在牛默早有所備的情況下，塗山的那點小把戲怎麼可能瞞過他的眼睛？要不是對天雷果確實感興趣，牛默早就把眼前這隻膽敢和他耍小心眼的臭狐狸一蹄子拍死了！
等塗山相把話說完，牛默臉色卻驟然一變：“你還不愧是狐族出身，算計得很清楚嘛，你自己沒本事偷出那天雷果，就想借你家牛爺的手去取，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愚弄我！”
說著話，牛默眼中閃過一抹危險的光，冷笑著抬起一隻前蹄，法力湧動匯聚，一股強大的壓力頓時散發出來，彷彿一座大山隨時可能壓落而下。
“小妖不敢，小妖不敢，大王饒命啊！”
塗山相根本沒料到牛默看起來傻大憨粗的，居然能看穿了他的心思，而且說翻臉就翻臉，頓時嚇得肝膽俱裂，一哆嗦趴在地上，五體投地連連磕頭求饒。
“大王您的救命之恩小妖都還沒報，小妖又怎麼會愚弄大王呢？還望大王明察啊！”
“還敢和我耍心眼，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牛默的前蹄猛然向下一落，強大力量轟然而下，塗山相只嚇得肝膽俱裂，尖叫一聲想要逃跑，可哪裡還來得及？頓時被壓個正著，整個身軀都被深深地壓進了大地之中，一張嘴就一口一口的往外吐血，那可憐勁兒就甭提了。
這還是牛默手下留了情，否則就不是吐血那麼簡單，一蹄子下去就直接變成標本了。
“這回你想清楚了該怎麼回答沒有，用不用我再幫你清醒清醒？”牛默邪邪一笑，再次把蹄子抬了起來。
“不用，大王饒命，我說實話，我說實話！”
還在咳血的塗山相當即殺豬一樣的叫了起來，一下就差點要了她的小命，要是再來一下，那真就連下葬都免了。
“小妖確實有點私心，那白山君雖然離開了積雷山，但山中留守的倀獸依然不是小妖所能抵擋的，但若大王能夠打下積雷山搶下天雷果樹，小妖也算是報信有功，也可以藉機向大王您討得幾個天雷果吃，但小妖說的那些情況都是真的，真的沒有欺騙大王啊，如果有一句假話，就讓小妖被萬道天雷劈死！”
塗山相生怕牛默不信，賭咒發誓地說道。
“早這樣不就結了麼？敬酒不吃吃罰酒！”
見塗山相如此，牛默心中信了大半，畢竟大荒中的誓願可不是隨便發的，冷哼一聲抬腳在地上一跺，一股震力傳出，就把鑲嵌在地裡的塗山相再從土地裡彈了出來。
“說吧，把你知道的關於積雷山和那白山君的情況都給我詳細講清楚了，只要你用心給我辦事，得手之後也不是不能賞你幾枚天雷果，可你要是還敢跟我耍心眼，那就下去和那頭死狼作伴吧。”
“咳咳，小妖不敢，小妖真的不敢了。”
塗山相咳著血從地上爬起來，再也不敢有絲毫隱瞞，把他所知道的情況都詳詳細細地向牛默敘述出來。
“牛大王，這個白山君本是虎妖出身，是個修行了數千年的大妖，修為已達抱丹境中階，是方圓千里之內最大的妖王了。他沒像其他妖王一樣廣聚群妖，只是將不少被他咬死的野獸和人類以天賦神通催化成倀獸和倀鬼以供他驅使，不過大王您儘管放心，這些倀獸和倀鬼的實力都不算高，絕不是大王您的對手……”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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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蕩平積雷山（上）
“你說他手下的倀鬼是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