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腹部還在貪婪接納著雄父精神力的崽崽,他眼中的神色愈發溫和。
掌握基本情況後的安子言,邊吸引著索菲的注意力
無數精神絲線便如潮水般,悄無聲息地湧了出去。它們無聲無息地侵入在場雌蟲的精神海,進行著一場不動聲色的精神海治療。
然而,為了不引起對方的警覺,湧出去的精神絲數量並不多,只能盡力幫助他們恢復一部分戰鬥力。
而更多的精神絲則不約而同地湧向了航墨。
儘管有戒指護身,雌蟲的精力消耗仍然是最多的。
他不僅要時刻防備著索菲的偷襲,還要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盡力護住其他同族。
自從安子言突然出現在這裡後,他心中有錯愕,有慌亂,有喜意。
對於活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的雌蟲,低著頭委委屈屈的樣子。
見此安子言哪裡還捨得和他賭氣。
只能想辦法儘量拖延時間,讓他們多恢復一些了。
航墨盯著前方與索菲對峙的雄蟲,心中湧起一種詭異的滿足感。
他想,哪怕最終還是無法解開這個死結,至少他們還能以另外一種方式永遠在一起。
深邃漂亮的眸底暗沉沉,隱藏著其中的熾熱。
見對方已經有點不耐煩起來,安子言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頂著眾蟲驚詫的目光,他如登雲梯般一步步向上走去。
“精神外放,看來你是真的不能留了。”索菲盯著如虛空踏步而來的雄蟲,低沉的嗓音從喉嚨裡傳出。
此時,他真正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一絲危險氣息,哪怕這感覺並不強烈,但斬草總要除根的道理誰都懂!
與索菲遙遙相對的安子言也毫不客氣的吐出幾個字:“剛好,我也是這麼想的。”
聽到這話,索菲剛想嘲笑,就看到剛剛還半死不活的雌蟲們竟然又一次生龍活虎了起來。
臉上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的他,再次將目光投向了安子言。
“是你。”
“是啊!可惜你發現得有點晚了。”
“哈哈哈!那又怎樣,在這裡,雌蟲就是廢物,你還不明白嗎?”索菲環顧一圈後,繼續瘋狂大笑,“這裡可是我為他們精心準備的墳墓啊!就算你能攔住我又能如何。”
“一”心中默唸完,安子言臉上露出一抹輕笑。“可是,可誰說我的目標是你呢?”
說完,隨著大量的精神力湧出,安子言只感覺到精神海傳來了一陣陣的抽痛,精神也變得疲憊不堪起來。
“不,不可能。”索菲緊緊抓著插入心臟的匕首,難以置信地開口。
“怎麼,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輸……”斷斷續續的聲音從索菲口中傳出。
他看著不斷有黑色的血液從傷口湧出,很明顯,匕首上有毒。
隨著又是一槍直射額頭,無力躲避的索菲只能不甘心瞪大著雙眼,無力的軟倒下去。
身下的飛行蟲獸也如受驚般,扔下這個主蟲,掉頭向遠處飛去。
看到這一幕,安子言終於如釋重負,他用盡了最後的力氣把手中的小小陶罐微微一揚。
無聲的宣告著什麼,或許是我來得太晚了,但我至少能讓你親眼目睹這一切。
隨著精神力的枯竭,他如沉睡的鳥雀般緩緩合上了翅膀,陷入了無盡的沉睡之中。
一擊得手的航墨鬆開了手中緊握的匕首,他的臉上沒有絲毫喜悅,反而臉色變得蒼白如紙。
平日裡淡然的眼眸此刻也首次流露出驚慌失措的神色。
後背的蟲翼迅速扇動,他快速地接住了軟倒下來的雄蟲。
艾米緊跟其後,擔憂地注視著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