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好,意思她是一個只知道吃的吃貨。
乾脆直接就說她除了吃一無是處好了。
反正他嘴裡也總是動不動的就說她是吃貨。
她都快要習慣了。
不過林蘇到底還是沒這麼說,稍微想了一下,她故意有些落寞的開口。
「我只是聽你說你餓了,大半夜的自己一個人出來吃東西會很孤獨吧,一個人吃東西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尤其還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盡力的多在你的身邊呆一呆了。」
言恆澈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掙扎。
林蘇捕捉到了。
果然,她這麼說的話,言恆澈自然就會想起他冷落她的這一年她都是一個人吃飯的,肯定會覺得虧欠了她。
「有沒有什麼想吃的?」車子一拐,已經進入了市區,時候不早了,商場都已經關門了,只有路邊零星的幾個小店還開著門。
林蘇扒著窗戶往外看:「這個時間了,大部分的店面都關門了,能吃什麼?」
言恆澈卻不以為然的說道:「只要有錢,想吃什麼都能吃的到。」
林蘇忍不住「切」了一聲。
「錢不是可以買到一切的,比如說真心,你看我外公和我媽媽,他們打下了一片商業帝國,賺到了那麼多的錢,卻沒有買到我爸爸的真心,反而換來的是一頭狼蟄伏著的狼子野心。」
說這個話的時候,林蘇愣了愣。
從前,她總是憤恨。
林強為了圖謀母親和外公的財產,竟然可以面對著他不愛的母親蟄伏那麼多年,裝作恩愛裝作深情,只為了騙取母親的信任,最後一點一點的將母親的財產蠶食掉。
她以為自己做不到。
現在想想,她倒是繼承了林強能隱忍的這一點。
她現在不也是正忍著自己內心的委屈,憤怒恥辱裝作若無其事的潛伏在言恆澈的身邊嗎?
為的,就是一擊即中,徹底打垮言恆澈和白婉婷。
言恆澈不知道林蘇在想什麼,還以為林蘇是為自己母親落寞的一生在傷神。
「想吃那家的皮蛋瘦肉粥嗎?我帶你去吃。」
林蘇回過神來搖搖頭。
「算了吧,人家老兩口忙了一天了,這個時間應該也要休息了,咱們不能總是在這個時候去,打攪了人家的休息。」
「那吃什麼。」
正好車子路過一條大排檔的地攤。
這個時間也只有這種大排檔還乾的紅紅火火的了。
林蘇乾脆指了一下:「我們就在這裡吃吧。」
言恆澈點點頭,找了個地方泊車,然後帶著林蘇往大排檔裡面走。
這個時間大排檔裡面熙熙攘攘的都是人。
偶爾還有喝多了找廁所的醉漢從言恆澈和林蘇的身邊跌跌撞撞的路過。
林蘇被撞了一下,那個喝醉了大漢反而轉過頭對著林蘇罵罵咧咧的罵了兩句才走。
言恆澈一把抓住林蘇的手:「跟緊我,你走路都不看路的嗎?」
林蘇有點不服氣,低頭嘟嘟囔囔的反駁。
「明明是他撞到我的。」
言恆澈聽到這話,反而轉頭瞪了林蘇一眼。
「你還和這種地痞無賴一般見識?」
林蘇不出聲了。
言恆澈卻皺了皺眉頭:「就不該帶你來這種地方吃飯,烏煙瘴氣的,你偏好這一口。」
兩個人好不容易找了一個相對乾淨的地方坐下。
點了串串之後,林蘇也調整好了情緒。
反正被言恆澈奚落也不是這一次兩次的事情了,她何必和他一般見識,既然出來了,開心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