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恆澈莫名的為林蘇這種委曲求全的行為心酸了一把。
但是他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的「嗯」了一聲。
「也好,你也該回林氏熟悉熟悉了,免得自己怎麼被踢出林氏企業的都不知道。」
林蘇瞟了一眼被放在一邊的件苦笑了一下。
「我從一開始就是一個放在那裡都是多餘的人,怎麼都好,我已經習慣了。」
屋子裡的氣壓沉沉的,兩個人的交談也像是沒話找話,更重要的是言恆澈的心裡此時無比的沉重。
他沒辦法再繼續在這個房間裡待下去了。
「那你看吧,我也去忙了。」
林蘇點點頭。
言恆澈從林蘇的房間裡出來,正好看到白婉婷就站在距離林蘇門口不遠的位置上,看著他的眼神有些幽怨。
言恆澈心裡猛地咯噔一下,難道白婉婷一直在留意著他,只要他稍微靠近林蘇身邊一點,白婉婷都要做點什麼?
白婉婷此時已經朝著言恆澈走了過來,有些委屈的說道:「樂樂醒了,一直在找你,我剛剛找了一圈也不知道你在哪裡,原來是來看林蘇了,林蘇現在怎麼樣了?」
「還可以,樂樂呢?」
「樂樂也恢復的不錯,不過很想你。」
言恆澈轉身朝著樂樂的房間走去:「我去看看樂樂。」
白婉婷看著言恆澈的背影皺眉,她總覺得言恆澈最近對她的態度稍微有點不對勁,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兩個人像是往常一樣相處,言恆澈也沒有表露出對她的不滿,但是總覺得兩個人之間有一層隔膜一般。
白婉婷趕緊追上言恆澈,她一把拉住言恆澈的胳膊:「阿澈,是不是我和樂樂住進來給你添麻煩了?我怎麼覺得你最近心事重重的樣子?」
言恆澈的目光從二樓的扶手看到客廳。
客廳已經不是從前的樣子了,傢俱都被白婉婷換了個七七八八,就連佈置的風格都變了,言恆澈的目光下意識的看向客廳的牆面,卻發現他和林蘇的婚紗照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摘下來了。
「那裡掛著的照片呢?」
「啊?」
白婉婷被言恆澈這沒頭沒腦的一問弄的一愣。
不過隨即反應過來,這一切應該都是林蘇搞的鬼。
她早就看那張婚紗照吧不順眼了,借著將自己的傢俱搬進來佈置的由頭,就給摘下來了。
但是她不能那麼說。
白婉婷頓時有些委屈的說道:「我看那張婚紗照應該掛在那裡很久了,邊框都有些舊了,所以我就摘下來了,準備找個相框定製店,把邊框重新做一下再掛上去。」
言恆澈看著白婉婷這一臉委屈的模樣,也覺得是自己多心了。
他一個大男人,卻在這種細微的小事上如此計較,實在是不應該。
也覺得自己對白婉婷是不是太過苛責了。
「算了,摘下來就摘下來了吧。先去看樂樂。」
白婉婷點點頭,跟著言恆澈往樂樂的房間走,期間還補充了一句:「我住進來之後可能很多地方做的不對,要是你又覺得我做的不對的地方就和我說,別都憋在心裡好不好?」
言恆澈「嗯」了一聲。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還是不如從前那麼親密。
實在是讓白婉婷著急了好幾天。
直到她再一次看向之前掛著相框的位置,忽然計上心頭。
她故意找到一張從前一家人拍的大合照放大裝裱好了,掛在了曾經掛婚紗照的位置上。
這天,言恆澈下樓的時候,稍微留意一下就注意到了那張掛在牆上的合照。
他不由得站住腳步在合照面前站了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