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穿上衣服直奔樓下給他們開了店門。老媽老爸帶了一堆過年的菜,我幫著給提到三樓廚房,東西還沒擱好,就聽見浴室方向傳來老媽殺豬般的驚叫。
我心想,壞了!估計流沉那傢伙用衛生間又不鎖門!
果然,老媽靠在走廊牆壁上,一個勁指著裡面裸著上半身的混血帥哥,大呼有色狼。
我一看,還好,這傢伙只是在刷牙而已,上身是裸著,但下身穿了長褲,也沒有在“噓噓”,不幸中的大幸!
“你居然敢跟人同居!?”老爸老媽一頂大帽子直扣下來,接著左右開弓,從男女倫理講到男女生理,BALABALA沒完沒了。
“叔叔阿姨好風趣啊!”流沉滿嘴泡沫,聽得津津有味。我一把將他推進浴室,將老爸老媽拉到客廳。好不容易解釋清楚,老媽又有反對意見。
第七曲:我暗戀的那個人(2)
“只是打工的幹什麼讓他住這裡!你還沒嫁人,還要不要名聲了!”
“我還有名聲嗎?”我詫異。
眼看兩人又要怒了,我趕緊告訴他們流沉姓軒,也是軒家人,是軒劭東老太爺另一個女兒生的。
老爸老媽對看一眼,表情有些微妙變化。看樣子,流沉住在我這裡的事,軒慕從來沒在軒家提起。
“軒老的外孫?”看著他們漸漸回暖的表情,我有些不好的預感。
果然!
半小時後,老爸老媽和洗漱著衣完畢的流沉已經打成一片,有說有笑,親熱無比。
看著“其樂融融”的三個人,我默默吃完早餐,默默跑去樓下練琴。
這年的年夜飯,我們家第一次融入了一個外人。
下午和媽一起準備晚餐時,我見他接了好幾個電話,看神情,應該是軒家人打過來的。畢竟大過年的,應該和家人在一起吃飯。
可直到傍晚他都沒出門的意思。
“你不過去?”看著走進廚房準備幫忙的人,我詫異。
“無所謂,這些年都是國外過的,對過年意識不濃。”
“真的沒關係?”我又多問一句,畢竟他和他媽媽相依為命那麼多年。
他將我垂落頰邊的髮絲夾去耳後,笑了笑,接過我手裡已熬製完畢的火鍋湯底,轉身端到餐廳。
流沉不願意,我也不好勉強,於是四個人熱熱鬧鬧圍了一桌。過年吃火鍋既方便又溫和,比去外面吃合算多了,物美價廉。四個人歡歡喜喜吃了兩個多小時,之後又在客廳地毯上坐了一圈,圍著打撲克。
流沉很會討老人家歡心,總是放牌,讓老爸老媽贏了不少錢。
等到打牌結束,老爸已儼然將他當作半個兒子,還讓他有空就去B城看他們。
爸媽這幾天都是住在軒家安排的酒店,過完年也就準備回去了。所幸那天參加婚禮的親戚朋友大部分都住在S城,回去之後眼不見為淨,省心。
夜深天冷,晚上我讓爸媽睡我房間,自己抱了厚厚的毛毯,蜷縮在沙發上,繼續翻看鋼琴書。這幾天挑了幾首曲子都不怎麼滿意,還得再選。
“還不睡?”流沉將牆上的中央空調調高几度,走到地毯上坐下,在沙發上支著下巴抬頭看我,“是不是沙發不舒服,我可以讓半張床給你。”
我不理他,他乾脆將下巴抵在毛毯上:“這樣找是找不到你想要的曲子的。”他按住我翻頁的手,凝視著我:“不是找適合那些評委的曲子,而是找適合你自己的曲子。只有你喜歡了,他們才會喜歡。”
“我喜歡的?”我有些不解。
“對,上官初喜歡的。”暈黃柔和的落地燈下,他的面容又一次變得溫柔起來。那麼倨傲的傢伙,每每柔和下來,總帶著不可思議的神奇魔力,讓我緊張的情緒得到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