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問錯了,我才是她男朋友,單澤修只是他老師。換句話說,不久的將來上官初會變成你弟妹,長幼有別,行為舉止請多注意。”流沉語調平淡,從軒慕手裡拉回我手,將手指撐開,與我十指交握。
手被他捏得死緊,看著軒慕一臉愕然的神情,我突然放棄了掙扎:“是啊,單澤修那天只是開玩笑,他那麼優秀的人怎麼可能喜歡我。”
很久之後,我才知道這句話不但沒起到任何作用,反而造成了反效果。軒慕這樣的人,如果對手是單澤修反而更容易死心。可當物件變成流沉就完全不同了,在他看來,流沉討厭軒家所以故意和他作對,實際上根本不喜歡我。他不想看我泥足深陷,決定出手“拯救”。
而他的這一決定,引發了一串我始料未及的連鎖反應。
我原本的計劃是吃過午飯就回度假屋,可被軒慕一鬧我壓根忘了時間這回事,被流沉從這條街拖到那條馬路,一路從咖啡店、小吃店、燒烤店、商店蠶食而過。
等回到度假屋時,已經半夜一點多。
玩鬧一天,我累得要命,在計程車上就昏昏欲睡,連什麼時候被流沉抱下車都不知道。要不是他沒我那棟別墅的鑰匙,翻我揹包時把我弄醒,我估計他直接就把我抱床上去了。
第十曲:集訓二三事(4)
我開了門,催促他趕緊回去睡,卻被他一把拽住。
他的手臂纏上我的腰,一用力,我整個人都貼在他懷裡。
“怎麼,這樣就想回去了?”
“這臺詞和動作不適合我們,真的……”我警覺,用手指交個叉叉擋在自己唇前。
他笑得眉宇飛揚,漂亮的立體臉孔生動耀眼,性感的濃密睫毛誘惑般輕顫不止。
“若真想吻你,擋得了麼?”他騰出一隻手扣住我兩隻手,另一隻手箍緊我腰身,一個溼熱的吻落在我前額,接著是眼睛,然後是鼻尖、臉頰、下巴……果然,男女身體上的差距註定了主動與被動的悲哀。
我抖了抖,聲音有點悲壯:“你再這樣……我可要叫了!”
“你叫啊,你就算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經典臺詞剛接完,他就忍不住埋入我脖子笑:“上官初,你有時候真是傻得可愛!”
“……”我什麼時候成你玩具了?
片刻,我感覺到脖間的笑聲漸收,一個溼暖的觸感帶著漸沉漸重的呼吸開始在我肌膚上游移。我身體一顫,趕緊推他,推了幾次他才緩緩放開我。
“不招呼我上去坐?”他撫著我脖子,金棕色的眼眸迷離深邃。
“坐個頭!快點回去睡!”我堅決甩開他手,進屋關門。
門關上後,心跳仍有些鼓譟。
我按著心口費解,難道因為這麼多年都沒被人碰過,所以才會為流沉的舉動心慌?
我緩緩穿過客廳,冷不防從沙發處傳來低冷優雅的嗓音:“去哪了?”
黑暗中突來的聲音嚇了我一跳,好在這聲音我認識,定神一看,果然在沙發的暗處端坐著我的老師——單澤修。
半夜三更,他怎麼會在這裡?
“回答,去哪了?”他加重語氣,又問了一遍。
我心頭一緊,趕忙道:“和流沉拿小提琴去修。”
“哦?修小提琴需要從早上修到現在?”他似乎笑了笑,可我卻感覺屋內溫度陡然下降,“知道現在幾點了?”
我沒手錶,想從揹包裡掏出手機看,剛一低頭,就聽見他朝我而來的腳步聲。人被拉倒,天旋地轉後發現自己已躺在沙發上,而單澤修正在上方盯著我看。
窗外,透進路燈昏黃的暗光,那臉龐五官都是我熟悉的,神情卻異常陌生。目光森冷而危險,我下意識地想逃,他卻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