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進一旁化妝室,準備從側門離開。
“單澤修!”軒慕幾步攔在他面前,“你是不是瘋了?”
拉著我的男人加深唇畔笑意,頗有安慰意味地拍拍軒慕肩膀:“是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女人都拒絕了,何必死纏爛打!她究竟喜不喜歡你,難道你真的看不懂?”
這幾句話,彷彿點中了軒慕的穴位,他有些恍惚地看著我,一句話都沒說。
“走吧。”單澤修握緊我手,經過軒慕時,不知道是不是某腹黑因子作祟,甚是隆重地在他耳邊道,“其實,這個情夫,就是我!”
他說完即撤,趕在軒慕反應過來前,無視大廳混亂嘈雜的親朋好友,將我帶出酒店。
被他塞入車子前,遠遠跑來熟悉的身影,片刻就到了面前。原來是流沉!這傢伙臉上還帶著傷,估計擺脫看守他的人也不容易。
這個地點不宜說話,單澤修見我和他認識,沒有多問,將我塞入車後,也讓他一起上了車。
回到琴行,第一件事是鎖大門,第二件事是換下這身可怕的婚紗,第三件事……我看向房門。那個人,此時就在門外的客廳,他是真實的,他回來了。
不僅回來,還把我從水深火熱的婚禮上救下來。
許久不曾有過的情緒在這一刻有翻湧跡象,彷彿不受控制般,朝外溢位。
我對著鏡子深深呼吸,轉身拉開房門直接進了浴室。
再度出來時,我臉上的新娘妝已經沒了,冬天用冷水洗臉,的確夠提神醒腦。
客廳,單澤修正坐在沙發上抽菸,外衣已脫下擱在一旁。白色襯衣加黑色的薄呢長大衣,這人的穿衣風格似乎從未變過。他靠在那裡,修長雙腿交疊著,夾著香菸的手指擱在膝蓋上,前面積了長長一段灰。
見我出來,他在菸灰缸裡掐滅了菸頭,薄唇勾起淺笑:“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就這樣嫁了?”明明是調侃的語氣,由他說來卻充滿了從容優雅,一點都不浮誇。大約,是因為這張清雅氣質的臉吧。
回想剛才那恐怖一幕,真是心有餘悸,不由埋怨了一聲:“既然你收到我的短訊息,為什麼不給我回個信?也好讓我心裡有底啊!”
“意外才有驚喜啊。”他加深了笑容。
“驚的確是有了。你當著我所有親戚朋友的面那樣說,我以後的日子會悽慘無比。”
“小初,這是選擇題。你是寧願嫁給他,還是毀了自己的名聲?”
我無言以對,只好繼續埋怨:“你去了國外這麼久,怎麼還是這樣……”
他笑而不語,視線從我身上移開,落在我身後某處。我這才想起,這房子裡除了我和單澤修,還有個流沉!
他似乎還帶著傷。
見我回頭,餐桌旁的流沉將手裡隨意翻看的雜誌朝桌上一扔,命令道:“給我上藥。”
我看了看他臉上幾塊青青紫紫,並沒有破皮,上什麼藥啊!在我思索間,他已經自矮櫃下取出醫藥箱,朝我勾手指。
這人,當我小狗嗎!
不過算了,看在他受我連累的份上,他要上藥我就給他上吧。
上藥的過程有些安靜,單澤修一直在玩手裡的銀色打火機,流沉看著我,一句話都沒說,眼神卻有些異樣。這幾天我被露露綁走,估計他也不好過,回頭還是要準備些好菜,好好安慰他。想到吃飯,現在已經過了晚飯時間,單澤修應該也沒吃,要不要留他下來呢……
我重複擦藥的動作,心思卻又飄遠了。
手下的人忍了一會,終於發出抗議:“你已經在我眼角擦了五分鐘,還準備擦多久?”
我回神一看,原來青紫的地方似乎腫得更厲害了……
我趕緊道歉,他有些不快地看了看我,又看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