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聽到什麼回答，繼續說道：“集訓開始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你經常跟著葉修哥，不是第一天了。跟著他一起吃飯，給他夾菜，去他的房間找他玩，偷偷換了方銳的機票跟他坐在一起，分房間的時候故意等他……”
直直地看著周澤楷，蘇沐橙認真地說道：“就連葉修哥戒菸，你好像一點都不關心，也不驚訝，甚至多看一眼都沒有。其實，你不是不關心，壓根是跟你有關係，你早就知道，所以才不驚訝，對不對？”
“周澤楷，我一直很高興，很高興有這麼關心葉修哥的人，在他身邊……在我哥哥之後，再沒有第二個人能影響葉修哥這麼多，除了你……”或許是因為提到蘇沐秋的關係，蘇沐橙的眼中染上了一層淡淡的落寞。
悲傷這種情緒，早被歲月磨去了色彩，只剩下懷念，和怎麼都忽略不了的寂寞。
扣開拉環，周澤楷仰起頭狠狠灌了半瓶咖啡。
“嗯。”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卻是在周澤楷的胸口輾轉了多少個來回。這一個字，終於肯定了連自己都在疑惑的種種付出，真的已經明顯到了這個地步。
自以為是的暗暗付出，其實早就落在了旁人的眼裡，而自己卻還小心翼翼的沾沾自喜，以為這是個孤單的秘密。
沒去再看蘇沐橙，周澤楷站起身來，朝陽從樹縫裡投下斑駁的光影，灑在他的臉上，開始越發刺目的光亮讓他禁不住眯起眼睛。
“你知道，這些，意味著什麼嗎？”周澤楷微仰著臉，沐浴著晨光，把微冷的空氣狠狠吸入肺裡。
“哈，原來你說話這麼溜的。”蘇沐橙卻意料之外地笑了一聲，小小的感慨了一把。
“說不說話，對我來說……”周澤楷回過頭來，陽光下，他的側臉像是會發光一般，精緻得不可思議，“不重要。”
蘇沐橙愣住了，片刻之後，輕聲問道：“周澤楷，謝謝你。”
周澤楷微微偏著頭，像是有些疑惑。
“以親人的身份，感激你。”蘇沐橙跳起來，拍拍褲腿上的灰塵，轉身走向酒店大廳。
陽光下，瘦削的年輕人，站了很久很久。久到陽光從微微刺眼變得滾燙灼人，久到從閉著的眼睛到整個胸膛都變得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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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3
周澤楷回到房間的時候，門開著。
還沒進門，就聽到裡面傳來女生嘰嘰喳喳的談笑聲，很明顯是蘇沐橙和楚雲秀。
愣了愣，就見迎面一個人走了出來，正是楚雲秀。
“杵在這兒做什麼？英文怎樣？”楚雲秀抬頭看向沉默的周澤楷，隱約覺得有些奇怪。
“？”周澤楷沒有吭聲，卻擺出了一個明顯在疑惑的表情。
“能交流就陪我去買包煙。呵，誰想到葉修說不抽了，居然真的一根菸都不剩，”楚雲秀像是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卻看到周澤楷徑直走進門去，“……嘖……”
看到周澤楷進來，蘇沐橙理了理鬢髮，起身對葉修說道：“我陪雲秀去買東西了，要不要給你帶點什麼？”
葉修的嗓音有點沙啞，但精神頭很足的樣子，說：“喲呵，這麼貼心，那……給我帶點棒棒糖唄？沒點東西叼著，閒不住……”
“你也不害臊！得，你歇著，我走了。”路過周澤楷身邊，蘇沐橙頓了頓腳步，旋即頭也沒回地出去了，順手帶上了門。
“回來啦？早飯吃了沒？剛剛沐橙說，這家酒店早上的麵包很難吃，但是泡著牛奶吃的話口感還不錯。我只喝牛奶就飽了，你……”葉修說不下去了。
周澤楷單膝跪在床上，將眼前半坐著的人緊緊擁入懷中。小心翼翼的，胸口滿溢著一股酸澀。拼命咬緊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