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黑哲雪的心情與行為幾乎無法自控,她握拳咯咯作響,眼紅如血,幾乎無話可說。
這麼多年的仇恨與經歷,心路與大路何其坎坷?焉能用一個委屈就概括。
可是面對母親,黑哲雪有苦說不出口。
黑哲夫人也當然明白女兒的苦楚,說也說不出口。
因此黑哲夫人也不好多問,幽幽的道:“我們談一下,好嗎?”
黑哲雪想拒絕,也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黑哲夫人望了女兒一眼,轉身就走,她知道黑哲雪一定會跟過來,連回頭看也沒有必要。
果然黑哲雪連想也沒有想,就跟著母親走,進了電梯,來到飯店的頂層樓頂。
母女倆佇立在夜風之中,從進電梯到現在一句話也沒有說。
黑哲雪和母親遠望繁星,遙望月亮,難道真的是月亮是故鄉的圓,韓國的月亮就是沒有日本亮。
過了很久很久,黑哲夫人才幽幽的道:“他待你還好嗎?”
黑哲雪的一頭青絲風中飛舞,面對母親一句溫暖異常的問候,她突然沒有了一切仇恨與牽掛,她甚至很有幸福的感覺。
因此黑哲雪點頭道:“恩,他對我很好,母親,最近身體怎麼樣?”
黑哲夫人猛然回,望著憔悴的女兒,心裡說有多痛就有多痛,道:“我還好,我剛才看見你和————他,還有於大京的妹妹,三個個人一起,那是為什麼?也許我不該問?”
黑哲雪也沒有避諱,直言的道:“我和鯊魚妹決定了,一生一世都追隨元天君,母親,這就是我的命。”
黑哲夫人也沒有多說,當然她不是為了這個來的,突然話鋒一轉,道:“我來看你,你也知道為了什麼?陽平也勸過你了,不要回日本,聽說你立刻就要回日本報仇,是嗎?”
黑哲雪稍微頓了一下道:“是的,日本我一定要回去,母親————”
不等她把話說完,也不知何時,只見黑哲夫人的手裡多了一把匕,她倒拿匕,把匕鋒利的尖對準自己的心口道:“你長大了,聽說南元天先生也很強大了,是根本無法想象的,不過作為母親,也許也是一個不合格的母親,我還是要勸你,不要回日本,畢竟我也是一個妻子————”
黑哲雪更無話可說了,母親這哪裡是勸?分明就是bī黑哲雪就範,以死相要挾。
讓黑哲雪連退路都沒有,她的心突然很痛,呼吸有些窒息的感覺,呆了許久。
黑哲雪沒有說話。
黑哲雪的秋水明眸大眼睛瞪的很大,只聽母親憂傷到極處的道:“桃井已經死了,你也和元天君在一起了,他再錯,畢竟是你的父親,是我的丈夫,你們生死對決,那我不想看到,還不如讓我死————”
說罷,匕一cha,異常鋒利的匕已然netbsp;黑哲雪痛苦到不能再痛苦,眼睛突然溼潤,搖著頭,渾身震撼著道:“我————我不能————”
她突然撲向母親,可是還是慢了一步。
因為黑哲夫人對死亡是那麼堅決,她知道勸不住黑哲雪,早抱必死之心,眨眼間匕沒入心中,鮮血染紅了她。
等黑哲雪撲過去的時候,抱住母親,她只有最後一口氣了,奄奄一息,隨時都可能斷氣。
黑哲夫人狂噴鮮血,大口喘氣道:“就算用我的死我的鮮血,來洗清你的恥辱,不要再報仇了,母親最後一次求你,————答…——應————我————”
黑哲雪也知道根本沒有時間了,熱淚滾滾而落,悲傷再也無法自控,頻頻點頭。
可是母親頭一歪,手一垂,就再也無法呼吸。
就算黑哲雪再堅強,她也哭得一塌糊塗,淚流滿面,痛不yù生。她不想看到的就是今天這一幕,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