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尚未回答,瑪德列已經代罵道:“誰是小賊?你這專啃死人骨頭的傢伙。”
阿道夫(Adolph),瘦若枯骨的身材,正適合他盜墓者的工作。
阿道夫拿羊腿指著瑪德列說:“你們兩個難道不是小賊,幾年了影子也不見,像烏龜一樣縮著,等到有事要求了才把龜頭伸出來。”那羊腿在他手上看起來,簡直就像是把狼牙棒。
梅爾看不過去,在一旁勸解道:“好啦,會中兄弟理應互助,會章的第三條說:”與會兄弟必須無條件的做違法性質互助‘,難道你們忘了。“
阿道夫扛起羊腿道:“那我呢?也沒有看到有誰來幫我挖墳。”
瑪德列說道:“虧你有臉說,上次你是怎麼抱怨的?”
阿道夫不服氣的說道:“我抱怨的有錯嗎?你的肩膀那麼寬,還沒爬到一半就會卡住,還有SAM那個冒失鬼,別把我的古物全毀了就感謝天地了。”
旁邊賈頓小心翼翼檢查椅子,才坐回說道:“還是我比較有用,任何人都需要我製造的工具。”
“別老鼠上天秤了。”旁邊一個衣衫整潔的年輕人說道:“每次你們出了麻煩都找誰啊?”
(AndrewAgus)安得魯·阿格斯,年輕俊秀的律師,但人不可貌相,看似正直有為的他,專門以詐欺、哄騙,鑽法律漏洞取勝,更重要的是他附加的法醫知識,讓他具有極好的推理能力,而他也是少數單獨個體的地靈系術士(Necromancer),偶爾因案情發展會喚醒死者交談。
阿道夫又扯回話題道:“別的不說,技巧方面大家都會拆解陷阱、攀爬、開鎖、鑑定,但是幹我們這一行,最少比你們多兩項學問,考古學跟地質學,要論有用還是我最。”
瑪德列不屑的道:“你還少說了一項,就是連死人也不放過的”厚臉學“。”
“誰說偷死人的東西就厚臉皮,人家說:”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那些東西又不是他們的,我只是把埋在土裡的寶藏挖出來而已。“阿道夫仍強辯著。
安得魯揮手製止道:“先別吵了,聽聽他們的說詞吧。”
阿道夫仍然烙下一句話道:“說歸說,幫不幫忙還未必。”
我在一旁喝著咖啡,看著重播畫面般的吵嘴,這種相互之間的奚落,是較下階層男性的結交方式,表達彼此之間的關懷,在我們之間已經發生過無數次了。
這種方式也許比較粗魯,被上階層的貴族認為是野蠻人,但至少這是真性的表達。
我說道:“根據剛才簡述的,這次的任務跟莫罕克金賓有關……。”
話尚未說完,阿道夫又發表異議道:“莫罕克雖然不是會員,但好歹也是幹違法的事情,你們哪根筋不對了要為民除害。”
瑪德列插嘴道:“要為民除害就該先幹掉你,我們是黑吃黑,誰那麼無聊去伸張正義。”
梅爾手中拿著瑪德列剝削來的卡,沉思道:“瑪德列,這張卡上的簽名與光學認證並不難假造,但問題是他們內部的會員確認系統,如果他們查出你並非登記在會員資料中,縱使有卡片也無法使用。”
“我們必須承擔這項風險,畢竟這是我們現有的,我想他們的會員應該只是以文字紀錄。”
梅爾仍不放心的說:“話雖如此,但會員之間定是熟面孔,你一個生人難免被懷疑。”
“說是由別城鎮來的就行了,總之隨機應變。”瑪德列聳聳肩膀。
“好吧,這種簡單的會員卡立刻就能仿造出來,你們還有甚麼需要嗎?”
“有,安德魯,麻煩你幫我們調來麻藥分部的資料。”
“沒問題,去保安隊就能取得資料。”安德魯爽慨地答應。
瑪德列又轉向賈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