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天下百姓,我也可以不在乎什麼善惡因果,可是,可是,我不要我的胤禛,只活在黑夜。我也同樣不會放開你的手,我會好起來的,我不要在黃泉路上和你相伴,我要活著和你一起幸福,誰能……誰能幫我告訴他,告訴我的胤禛,我會一直握著他的手,和他一起到白頭。為什麼,為什麼,我說不出來……所有的不甘,擔憂,憤怒只能化作無奈的淚水……
“不哭。”那溫暖的唇有著不可抑制的顫抖。
“阿彌陀佛,老衲靜緣,還請四貝勒移駕,好讓老衲給這位姑娘醫治。”那個聲音中有著慈厚和溫暖,他可以救贖我們吧,至少幫我開解胤禛,我不要他生活在冰冷和黑暗中!
胤禛回過頭,一個白眉和尚出現在房中,眼中似乎還殘留了毀滅一切的狠絕,對上一雙似乎能洞悉包容一切的汪洋,彼此心裡都不自覺地震了一下。
“四貝勒無需太過擔憂,觀姑娘臉色,生機未斷,老衲定當竭力施為。還請貝勒爺外屋等候。”靜緣收起驚訝,救治眼前的小姑娘才是當務之急,也許她就是能解開這位皇四子心中恨意的關鍵!
胤禛似乎有著不決,看了我一眼後,頓了頓首,終於決定在外面等候:“那一切拜託大師了。”
“貝勒爺身上傷處不少,還需及時治療!了善隨在老衲身邊有二三十年,對於治療一般的傷還是頗有心得的,貝勒爺不妨去他那兒,讓他給貝勒爺這身傷收拾一下。”
對於靜緣大師的主動關心,胤禛不覺怔了一怔,隨之點了點頭,淡淡地說了句:“謝謝大師關心!”便向屋外快步走去。
第二日夜晚,胤禛的客房內,隱身坐在黑暗中的墨子梣,依舊一身白衣,顯得分外突兀,他的左臂有些僵硬地垂著,此時,他輕皺眉頭,看著那個在書桌前寫那個‘忍’字,已經寫了大半個時辰的胤禛,嘆聲道:“你確定你的傷不礙事?那靜緣大師不是說了,心諾已經沒事了嗎?”
“那你告訴我,她為什麼還不醒過來?”胤禛的聲音裡有著說不出的擔憂和緊繃。
“不是說過幾日便會醒過來的嘛!雖然靜緣大師能起死回生,但心諾畢竟是傷到了心脈。說實話,那大師的一身功力不比我低,可在全盛情況下,救治心諾,出來卻是那副精疲力竭的樣子,你也該曉得他花了多少心力把心諾從鬼門關拉回來。現在他敢和你說,心諾沒事了,那就是沒事了!又不是你們宮裡頭那些御醫,那些主子咳嗽兩聲都是病,真正生了重病,也只說沒事。切!”
“你是知我心事的,我只是難受她受那般苦!”胤禛頭也沒有回一下,只是應了一聲,依舊專注在手裡的筆上,“而且……”
“而且什麼?你在煩那支籤嗎?不要告訴我,你相信那種子虛烏有的事。”那天,胤禛因為憂心我的傷,沒有對授璽住持的怪異行為深究,可回過頭來,心裡最大的一塊石頭放下以後,他又怎麼會察覺不到這背後可能隱藏的東西呢?‘帝王燕’,這種籤,別人或許不會太重視,畢竟,在這還可以稱是太平盛世的年代,對一般人來講,無異於鏡花水月,可對於身為皇子的胤禛來說,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
“你真的不能確定,這是不是心諾撞翻的籤筒?”胤禛只淡淡地回了一句。
“應該是的,那天好像也就我們曾在外堂待過。你也知道我當時差不多力竭,只能肯定,絕對不是我撞翻的。”
“咚……咚……”兩聲極輕的敲門聲傳來,胤禛沉聲道,“進來。”一個一身黑衣的人閃身進了屋子,垂首站在胤禛面前,赫然是陳衛。
“回貝勒爺,屬下連續兩晚跟蹤那個住持,昨晚許是靜緣大師為格格治療,耗費太多心力,那住持只簡單和靜緣大師聊了幾句就回屋了。今晚,那住持又去找了靜緣大師,屬下幸不辱命,探得了些許關於那籤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