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想到,我剛來時,她不是也將胤禛氣成這副樣子,甚至讓胤禛說出‘以身相從’ 的話,到了以死相逼的境地,我覺得,我還是很善良的,至少我沒有找人來圍觀一下,直接讓她坐實了那些罪名。
“放肆!真是一派胡言!” 德老太妃不僅身子氣得亂抖,臉上也是五顏六色精采得很。
“皇后!罷了,莫再說那些事惹皇太后不高興了!” 胤禛看著我,皺了皺眉,似乎沒見到我這般得理不饒人過,語氣中有些微不滿,不念母子情分,總還要顧這皇家臉面啊,皇帝還真不是普通地難為。我待到德妃不注意時,偷偷給了胤禛一個委屈的神色,我這不是為他出氣嘛!這個德太妃,哪裡有半分身為額娘,長輩,宮中太妃的樣子。胤禛無奈得笑笑,示意拿我沒辦法,我卻從他的苦笑中,看到他眼裡的一絲感謝和感動。在這樣一個四面是敵地時候,還有我,也在為他而戰!
“是!皇上,如今臣妾看來,這事涉及到先皇遺詔,額娘地幾番逼迫以及……嗯,還有十四弟的拒行君臣之禮。只怕已經涉及到朝政,更是攸關社稷江山,不是臣妾能夠隨意插手定奪地。後宮不能幹政的祖訓,就連孝莊太皇太后那般不遜於男子的能人,在皇阿瑪年幼時,扶持皇阿瑪穩定朝政,但在皇阿瑪成年後,卻立即不再涉足,旁人更是沒有半點理由來定奪這天下去向!” 說著我故意看向德太妃,嘿嘿,沒有指名道姓,但說的就是您老人家!
我隨即又歉意地看向胤禛,另有所指地道:“臣妾謹微,是半刻也不敢忘此祖訓。此次也是受了皇阿瑪遺命,不得已為之。就此奉上這封皇阿瑪關於傳位的親筆手書,還請皇上妥善保管,別再步另外三份詔書的後塵!” 我雙手托起那個紙筒,呈到胤禛面前。
對上我的淺笑,一直寒著臉的胤禛眼裡閃現半點一閃而過的暖意,接過手,用口型說了謝謝兩字。
我轉過身,對著德太妃恭身而立:“兒臣今日多有得罪,但也是不得已為之。不過既然已經做了這不孝之人,請容兒臣再多說兩句,雖說忠言逆耳,卻也未嘗不是肺腑之言。額娘至今舉動,不知為何,但實在也是太過一點。手心手背都是肉,十四弟是額孃親生,皇上難道就不是?還是皇上對額娘有何不孝不敬之處?兒臣嫁於皇上二十七載,額娘一直不得親近,但皇上不曾有半點微詞,處處謹守為人子的禮儀孝道。此次皇上得先皇欽點,繼承大統,頂住朝臣壓力,將額娘娘家的寸功未立的兄弟封了大賞,尊額娘為壽仁皇太后,不知額娘還有何不滿?”
我頓了頓,接著道:“至於十四弟有幾分野心,額娘不會不知道吧!不然,額娘也不會這般折辱皇上,讓皇上在天下人,在大臣面前難做。皇上也是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你難道就半點不曾想過皇上的處境?你不想皇上的處境,那你可曾想過我大清的處境?你知道皇阿瑪是在何種情況下寫下那份手書的嗎?兒臣當時問皇阿瑪,朝中人人都說,皇阿瑪是希望十四弟陣前立功,好封太子。皇阿瑪當時甚為惱怒,說若要十四弟繼承大統,何須在身子漸差之日,將他遠調邊疆?說讓當今皇上在天壇祭天,又有詔書為證,難道還不明確嗎?於是寫下了那一紙手書。末了,皇阿瑪還說了句,希望那些人安生些吧!大清,現在是個滿是蛀蟲的殼子。皇上雖非他最喜愛的兒子,但卻是唯一能信任的,能擔起目前這副擔子的人。額娘若是有空,不妨注意一下,你這邊的吃穿用度,室內裝飾,隨手把玩之物,比之皇上和兒臣宮內的,還要好上不少。不怕額娘笑話,皇上和兒臣宮中還有不少東西,是從王府中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