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縷的關係,極有可能是她本人!
只是聶淺歌百思不得其解——若這個小女孩是顧還卿的話,那慕府的慕還卿又是誰呢?照理,慕還卿才是真正的顧還卿。
冷奕和淺淺也疑竇叢生,覺得事情越來越蹊蹺。不過顧還卿腦子裡浮現的畫面越來越多,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
就是她人比較受罪,每次練過功後都如脫力一般,聶淺歌十分心疼她受苦,恨不得以身代之,淺淺也是愛莫能助,只盡可能的幫她調理身體。
此刻顧還卿安安靜靜地睡著,乖巧柔順,嬌媚慵懶,聶淺歌抱著軟綿綿的她,鼻間縈繞著她身上如蘭似麝的幽幽香氣,心軟的不行,胸腔漾著滿足,就覺得哪怕是這樣一輩子,也是極好的。
淺淺託著腮,皺著眉頭,一臉為難的望著聶淺歌:“你走吧,不然她醒來看到你,不管我在不在,都會是我的錯!我現在是動輒得咎,時時挨訓,已被她揍的體無完膚,面目全非了。”
她誇大其辭,把自己形容的非常可憐,可惜聶淺歌不為所動,只看了她一眼,低聲道:“那去隔壁,到了早上,我讓冷奕掐著點喊你,讓你換我,她不會知道。”
他垂眸順了順顧還卿烏溜溜的長髮,幫她調整了一下姿勢,又把她往懷中緊了緊,讓她睡的更舒服一些。
“不行!”淺淺義正嚴辭的拒絕:“你會趁我不在偷親她,我知道。”
“……”聶淺歌眯眼看著淺淺,眸光深不可測——這二貨怎麼乍然變聰明瞭?竟然猜到他要幹什麼。
淺淺得意洋洋:“還卿的話本子中都寫了,男人個個是色狼,最會趁著姑娘家不注意佔便宜了,你也是色狼。且還卿對我耳提面命,再三強調,讓我不能把她扔給你,所以你死心吧,我是不會走的。”
“……”色狼默默低下了頭,看著懷中的女子,眼中溢滿柔情,格外的溫潤動人,低低的語氣親暱極了:“我喜歡你防備著別的男人,對,他們都是色狼,你務必要離他們遠遠的,以免他們覬覦你的美色,對你圖謀不軌。可我不是別的男人啊,我是你的……”
他俯下頭,趨近顧還卿的耳朵,不知對她說了什麼悄悄話,神態既親密又曖昧,淺淺豎著耳朵也未能聽清,忍不住就問:“你到底對她說什麼啊?神神秘秘的,你是她的誰?你不就是她的小叔子嗎?還能是什麼?”
與心上人喁喁私語,甜蜜溫存的時候,最讓人著惱的是什麼?就是容淺淺這種沒眼色兼愛插話的傢伙。
聶淺歌頭也不抬,曲起兩指微微一彈,就見淺淺往床上一倒,眼睛也閉上了。
“帶她去隔壁,早上送過來吧。”
淺淺被人拎走了,屋內又恢復了寧靜。聶淺歌萬分珍惜地在顧還卿光潔的額頭印下一吻,喃喃地道:“礙眼的傢伙總算走了,你有沒有像我一樣覺得很高興?她可真是聒噪啊。”
顧還卿兀自睡的香甜,眉眼靜謐柔和,因為近來有淺淺幫她調養,她的身體已逐漸好了起來,臉上的面板又白又嫩,彷彿掐得出水來,透著淡淡的香氣,烏黑濃密的兩排睫毛合起來,彎成美好的弧度,遮住了她那雙能攝人心魄的清瑩美眸。
精緻的秀鼻、柔潤的紅唇,讓人憐愛的下巴,聶淺歌只覺得無一處不喜歡,無一處不愛,他尤其喜歡用手撥弄她的長睫毛,感覺特別有趣。
想著,就又用手指撥了撥她的長睫毛,顧還卿渾然不覺,貼在他懷裡一動不動,乖得不行,他便笑,覺得她怎麼就那麼可愛招人疼呢。
心裡本著君子之念,只想親親她,淺嘗輒止,可但凡捱上她,他就像受到最頂級和蠱惑一般,不由自主的受她吸引,想要親近她。
與她在一起,要做到心如止水,談何容易!
他的吻從她的額頭親到眼睛,連睫毛都要親一